要的便是這個機會!
華源昭長松口氣,徐徐放開被勒的快要背過氣去的華源姍。
緩步上前,她雖不是法醫專業,但當初學人體解剖的時候也沒偷懶,大不了就當是在面對大體老師!
“死者女,身長四尺七寸,身體表面多處挫傷及擦傷,不致命。”
華源昭念,她神情專注眼神犀利,舉動間無半分慌亂,鎮定地好似常與尸體打交道的大夫。
“心口處傷口寬七分,深……”華源昭以草桿為尺簡單估量了下后說:“深約一寸。”
“傷口豎直,且無二次損傷痕跡,可以基本判定死者中刀前無掙扎,初步推定死者中刀時已昏迷或死亡。”
“周圍無噴射狀血跡,衣服上滲出狀出血量低。若尸體無人為移動、清理痕跡,則可判定死者中刀時已經死亡。”
“而拔刀時間,則在死亡一個半到兩個半時辰后。”華源昭說完,余光瞥見華源姍瑟縮了下,似乎被戳破了什么心事似的。
她說著抬手欲解韓云蘭的衣裳,華源姍本就心虛,急忙出手阻攔:“你干什么!”
“脫衣驗尸。”華源昭理所應當地說。
一聽華源昭這話,華源姍登時便急了。
現在這情況看下來,華源昭多少是真的懂一些醫理的,眼下這般,萬一真的叫她瞎貓碰著死耗子,驗出死因,洗脫嫌疑,她這一通忙活豈不白費了?
這樣想著,華源姍啞著嗓子哭嚎:“表妹生前你便找人污她清白,死后你又要當眾脫她衣裳玷污遺體!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難道你要她到了地府都不能安生嗎!”華源姍厲聲質問。
華源姍這一出聲,旁邊便有人附和。
“這華家大小姐心思歹毒啊……”
“可不就是,怎比得上二小姐心善?”
然而華源昭面色不變,只道:“仵作基本工作而已,脫衣驗尸本就是為了死者安寧!若死因不明,叫真兇逍遙法外,才會令亡魂難安!”
她說著,抬頭看向華源姍,扯了扯嘴角,道:“妹妹這般阻攔我查驗表妹死因,就不怕夜里她去尋你訴訴姐妹情?”
華源姍白日里本就對韓云蘭做了不少虧心事,一聽華源昭這話,再看地上韓云蘭慘敗的一張臉,嚇得驚叫連連。
“華源昭,要驗你便驗,莫要裝神弄鬼嚇唬旁人。”這時顧長肅出聲,“只給你這最后機會。”
華源昭不作猶豫,舉手掀開韓云蘭的衣衫。
她素白的身體上瘢痕可怖,滿是昨日被癩子折磨后留下的痕跡,許多人只瞧了一眼便移開視線不忍再看。
仵作見她折騰尸體,只覺著她心思惡毒,不滿地說:“尸體我已經查驗了,除了心口處傷口外并無其它致命傷!”
“我在大理寺擔任仵作二十余年,總不至于連死亡原因都看不出!華大小姐何必做無用功?”
他鄙夷地看著華源昭,只覺著她是不自量力,仗著學過一點醫術就敢亂來!
他話音才落,華源昭已經費著力將尸體翻了個個兒。
仵作心中怨氣翻騰。
心臟正中入刀一寸,神仙也難救!這么明顯的致命傷擺在那里,查什么背后啊!
華源昭從頭部可能致命處開始輕按查找,檢查地極為細致,直到指尖按在后背時她的動作才突然停止。
華源昭蹙眉,指尖緩緩移動到后心處輕按,指下皮膚中似有堅硬小點,輕按時指尖傳來輕微刺痛。
這個質地,莫不是針尖???Qúbu.net
華源昭抬手細細看過去,才發覺這針極細,若是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她對著仵作伸手,頭也不抬地說:“解剖刀,鑷子!”
仵作怔在原地,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沒得到回應的華源昭皺眉,還以為這個時代還沒有解剖刀,于是改口問:“那鈹針總有吧?”
鈹針為九針之一,針端形如劍,兩邊有利刃,同樣可用作解剖。
“你、你做什么?”仵作額上見汗,委實沒想到這位看起來草包似得大小姐會知道這些東西。
“解剖啊!”華源昭納悶地看著仵作,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
眾人悚然,胃中翻滾,只覺她所言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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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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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