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源昭心中有了盤算,當即也不耽誤,帶著茯苓就出了門。
倒是這小哭包糾結再三后小聲提醒:“小姐,咱們要不和蘇姨娘說一聲,讓門房套輛馬車吧?”
“不用。”華源昭捏著自己的肥肉咬牙說:“多走兩步,就當是減肥了!”
茯苓慢吞吞地哦了聲,想了想后違心地勸:“小姐,其實您也不胖,委實沒必要折騰自己。”
華源昭嘴角微抽,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她。
對這種眼神視若無睹,茯苓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越看越覺著她這段時間減肥實在是受苦了。
她倆一路上也沒避人,說說笑笑的就往外走,直到出了相府的門,悄悄跟在后頭的家丁才反應過來,趕緊匯報去了。
澤芝小筑中,蘇姨娘才哄了華源姍吃藥。
聽到下人匯報,蘇姨娘微微蹙眉,只對著房嬤嬤吩咐:“叫人看住了。”
“娘,死肥豬前兩天還說要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開醫(yī)館,她突然出門該不會是想逃吧?”
“哪那么容易?”蘇姨娘嗔了她一眼,重新對著房嬤嬤說:“叫人跟緊些,別叫她逃了。”
華源姍眼珠子一轉,陰惻惻地笑了:“娘,她肯出府可也是咱們的機會,咱們要不要……”
她說著,以手為刃在自己脖頸上輕輕一劃。
蘇姨娘不贊成的看著她:“姍兒!娘教了你多少次了?這天子腳下謀殺相府嫡女容易惹禍上身!”毣趣閱
“你是要做王妃的人,手上必須干干凈凈叫人抓不住把柄,明白嗎?”蘇姨娘語重心長地說。
華源姍懨懨地哦了聲,頓時氣餒。
“姑奶奶不日便到京城,你急什么?”蘇姨娘耐心地教她:“能借刀殺人的時候何苦要親自動手?”
“我知道,咱們這是要坐收漁翁之利么!”華源姍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心思卻已經飄遠了。
……
長安街上人流如織,沿街叫賣的小販聲音洪亮。
茯苓緊張地跟在華源昭身后,時不時扭頭看向后方。
“怎么了?”華源昭買了根糖葫蘆,順手塞到她手里。
“小姐……有人在跟著咱們……”茯苓捏著糖葫蘆,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發(fā)白。
華源昭抬眸,朝著她們來時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見了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她輕輕蹙了眉,古董鋪子的事兒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有人將她和袁淳風聯(lián)系起來……
“怎么辦啊……”茯苓緊張兮兮地問。
“先溜溜他們。”華源昭轉身,慢吞吞地帶著茯苓壓馬路。
奈何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才走了沒一會兒就微微見喘。
華源昭左右看了眼,尋了處茶樓走了進去,要了壺刮油的普洱茶。
茶樓中正熱鬧,說書人醒木拍桌,一甩袖袍喝道:“上回書說道,紈绔世子為情傷,失意之下赴邊疆……”
華源昭一口茶差點嗆出來,忙扭臉看過去,心里忽而冒出不祥的預感。
說書人說的津津有味,語氣跌宕,三言兩語便描繪出一名失意的少年郎。
少年郎在邊疆出生入死,屢立奇功,短短兩年便搖身一變,成了戰(zhàn)功赫赫的少將軍。
“……可謂是洗盡鉛華始見金,曾經紈绔世子爺,如今的少年將軍……”
華源昭指尖輕敲桌面,眼底滿是思量。
“可終歸還是那個癡情少年郎!”說書人醒木輕拍:“咱們今日不說邊疆戰(zhàn)事,單說說前幾日少將軍一怒為紅顏,單槍匹馬劫法場的事兒!”
華源昭眼皮子直抽抽,她按著桌子看過去,眼神略有些復雜。
她還沒說話,底下已經有人嚷嚷開來。
“這事兒有譜沒譜?華家大小姐都那樣了,少將軍還癡心不改呢?”
“據(jù)說監(jiān)斬的還是三皇子,華家大小姐和他不是有婚約嗎?”
“你這是哪兒的老黃歷?他倆早解除婚約了!”
“小爺?shù)故乔宄菔雷颖绘?zhèn)國公夫人拎回去后,可是被關了禁閉,到現(xiàn)在都沒放出來呢!”
……
說書人見氣氛炒的差不多了,又一拍醒木:“各位看官莫要著急,且聽我細細分說……”
“這事兒啊,還得從護國寺中,華大小姐展醫(yī)術,一手金針救皇后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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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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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