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被又大又粗又爽毛片久久黑人,国产无遮挡又黄又爽免费视频,18禁男女爽爽爽午夜网站免费,成全动漫影视大全在线观看国语

第11章 鴨綠河畔

李柱全一回到連隊,王小英抱著李柱全又哭又鬧,含著淚說:“要我,要我,你是怎么對我的,把我一丟就是半年多,你知道我一天到晚是如何想你的嗎?半年多啦,我姐也找了婆家,嫁到富錦縣的二龍山去啦,離我們有兩三百里地。”李柱全聽了心里猛一動,呆呆的看著王小英,一臉的沉重,之后嘆了口氣說:“我對不起她。”到后來才聽說王小鳳找的婆家是啥樣。李柱全抱著王小英左看右看的,長高了不少,小臉也更加飽滿好看啦,聽王小英說的話,心理也成熟了不少。唉!這都是命把她逼的,李柱全想到這心里感到酸酸的。柱全表嬸說:“小英這孩子夠聽話的,也很懂事,從來不讓我們生氣,只是三天兩頭的念叨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搞的我心里可不是滋味了。還有王小鳳的事,你也不用在推著她啦,聽說找的婆家還不錯。”

葛苗苗搬家后,她心里一直在嘀咕,我們這么快就搬到南大營來了,萬一李柱全從山里回來,到哪去找我家哩?這天葛苗苗來到了大陸,想把她在南大營的詳細地址告訴柱全叔嬸他們,一打聽才知道,李柱全已經(jīng)從山里回來了,因有急事又回建三江去了。葛苗苗了解到情況后,馬上給李柱全去了信,李柱全從團里學習回來,打開葛苗苗的來信一看,知道葛苗苗要到建三江來了,信上說來時她要先到姐姐家。李柱全高興的把葛苗苗要來建三江的這一特大喜訊告訴了表叔表嬸,表嬸說:“人家一個城里的姑娘能看上咱這北大荒嗎?”李柱全說:“她姐姐也在這里,她會習慣的。”

四月初的一天,連隊春插準備工作已進入最后階段,一天李柱全和連隊的機務(wù)人員正在農(nóng)具場修農(nóng)具,大家看到連隊的路上由西向東,有個姑娘穿著一身乳白色衣服,脖子上圍了條鮮紅的圍巾,紅的象一團火似的,如一片云般向連隊這邊飄來啦,遠遠一看是那么顯眼,李柱全遠遠的就認出來是葛苗苗來啦,又高興又激動地跑了過去,他看到葛苗苗是那么的美麗動人。大家都說:“走,咱也到路上看看去。”大伙來到路上一看,你一言、我一語的可就夸起葛苗苗來了,有人說:“咱兵、團這里各大城市女知青來的不少,這一位是最俊的。”葛苗苗紅著臉有點不敢抬頭了。李柱全帶著葛苗苗走到了連隊,一邊走一邊對葛苗苗說:“信中光知道你最近要來,也沒告訴我到底是哪一天,我也好到團里去接你呀!走了七八里的路,累不累?”葛苗苗說:“就象剛認識我似的,在青石山上一天到晚干多少活、走多少路哇?”李柱全心想,我這不是心疼的嗎?他對葛苗苗說:“苗苗,咱這里是最東天邊了,你感覺怎么樣?”葛苗苗說:“一句話荒涼,我一路上走著,看著兩邊黑乎乎的樹林和一望無際的荒草地,還有這一片片的白樺林,到處都靜悄悄的,安靜極啦!以前在青石山上,也經(jīng)常有這種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特別看到這一片片的白樺林,我的心里更加的喜歡。”李柱全說:“從今以后我們就永遠在這里生活了,這里就要變成北大荒的大糧倉了,讓白樺林和我們做伴吧!你看到這一排排的大型機械了吧!這就是為了開發(fā)北大荒準備的,你這一來,又給這里帶來了一份力量,我是連隊的機務(wù)人員了,有你在我身邊,我渾身都是勁了,相信我們一定會在建三江干出一片輝煌的天地。”葛苗苗問:“你以后開什么車?”李柱全說:“康拜因,就是收割機,不過這里很少有人說收割機,因為建國初期咱們國家這種大型機械,都是從蘇聯(lián)進口的,特別是GT3.6和G4.9進口的最多,收割機的俄語是康拜因,所以人們總是習慣性的叫了下來。苗苗,我一聽你說喜歡這里,我別提有多高興了,我們年青,有知識、有智慧、有力量,我想用不了幾年,這里一定會大變樣,建三江的未來會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

到了中午李柱全把葛苗苗領(lǐng)到了表叔家,趕忙向他們介紹,表叔表嬸一看到葛苗苗,高興的把葛苗苗從頭看到腳,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還是柱全表嬸會說話:“這閨女可真夠俊的,讓我眼前一亮,你看把屋里照的都比原來亮堂了,來,快坐炕上吧!”葛苗苗光知道抿著嘴笑,一句客氣話也不會說了。隨著柱全表叔表嬸就腳打后腦勺的忙開了,看今天這勁頭,是要盡最大努力來招待城里來的這位不尋常的姑娘了,你看這又是殺雞又是宰魚,蘑菇、木耳、猴頭什么的土特產(chǎn)也放水里泡上了,王小英放學還沒進屋,就感覺這氣氛有些不平常了,等進了屋往炕上一看:“哇!真漂亮,怪不的我哥一走就是半年多,原來是你惹的禍。”葛苗苗站起來問李柱全:“這是咱小妹吧!”李柱全對王小英說:“快叫姐姐。”心想:我們可是一家三口人了。葛苗苗拉著王小英的手說:“好漂亮的小妹妹。”王小英看著葛苗苗只顧一個勁的笑。葛苗苗要去給表嬸幫忙,又被表嬸拉回到炕上,十幾個菜把桌子上擺了個滿滿當當。邊吃、邊喝、邊嘮的熱鬧開了。表嬸不僅最熱情,講的話也有水平。她說:“電影里演的朝陽溝,城里姑娘銀環(huán)跟著栓寶到農(nóng)村,今天苗苗跟著柱全到北大荒來了,我這可是看到真的了,我看著苗苗比銀環(huán)還俊,咱這里也比那朝陽溝強多了,種地全是機械化,生活上比城里一點也不差,就是不太方便罷了。”葛苗苗說:“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我挺喜歡的,空氣好新鮮。”李柱全說:“我和苗苗在鶴崗的青石山上時,都很喜歡這種自然的風光!那時候從鶴崗一到山里,呼吸感到明顯的不一樣,特別每天早上太陽一出來,我和苗苗就在山上迎著太陽向東瞭望,看到鶴崗的上空總是象有一片烏云那樣,那就是太陽一出,灰霧煙塵升到空中的緣故。”柱全表嬸對葛苗苗說:“閨女,把戶口遷來吧!和我來做伴,多好的閨女呀!一看就叫人喜歡,柱全可真有福氣。”表叔說:“來吧,看這形勢,再過一兩年,各大城市知青就得全返城了,建三江的未來可就是你們的了,團里下一批就培訓女學員,你要是也愿意到機務(wù)上去,我們來安排,在全國來說你可是城里到邊疆來的最后一個特殊女知青了。”葛苗苗高興地說:“也許是吧!到機務(wù)上去太好啦!太好啦!”李柱全說:“你喊我?guī)煾纾綍r候我教你。”葛苗苗說:“只要你有這個本事就行。”柱全表叔表嬸看著這對幸福的年青人,心里象樂開了花一樣的笑著。李柱全陪了葛苗苗一下午,晚飯也是在他表叔家吃的,之后柱全表嬸給葛苗苗準備了一下鋪蓋,便和李柱全一起把她送到了女生宿舍。

第二天李柱全忙著去上班,葛苗苗也跟著他來到了農(nóng)具廠,東看看西看看的,之后葛苗苗在連隊玩了一天,對李柱全說:“我一個人玩一點意思也沒有。”李柱全說:“那怎么辦,現(xiàn)在這么忙,我也不能天天陪在你身邊啊,這象啥話哩!再說連隊也不允許啊!”葛苗苗說:“我有事干不就好啦嗎?”李柱全說:“原來你是想上班啦,我給連長說一下,看能不能給你找點活,最多兩個月,等春插完了咱倆一起回鶴崗,和叔嬸說把咱倆的婚事定一下。”葛苗苗說:“我來時給爸媽都講過啦!他們說讓我們自己看著辦。”李柱全說:“你從姐姐那里來,她是咋說的?她沒說讓你在她那多住幾天嗎?”葛苗苗停了一下說:“我在她那里……”葛苗苗說了個半截話,不知為啥又停住啦!李柱全問:“這話說了一半截,怎么停住啦!”葛苗苗這才不好意思地說:“你不知道,我姐夫那人,哎呀不說啦!”李柱全忙問:“怎么一回事,你姐夫怎么啦,把話說完啊!”葛苗苗說:“對人太親密。”李柱全想:我還以為怎么回事哩!之后他對葛苗苗說:“東北這地方,姐夫和小姨子隨便開玩笑的,你們這疙瘩不是說小姨子還有姐夫的半拉屁股嗎?”葛苗苗聽了不高興地說:“你滾一邊去吧!凈胡說八道的,不要對我說這種玩笑話。”葛苗苗又說:“姐姐說我到這來,她挺高興的,對她來說有個伴,當然是件好事啦。”李柱全見她有點不高興,這才意識到這種玩笑只能和結(jié)過婚的女人說,苗苗還是個小姑娘,我真是個糊涂蛋。

葛苗苗在連隊干了一個多月的活,春插很快結(jié)束了,連隊的基建任務(wù)又開始了。這天早上葛苗苗對李柱全說:“我都來了一個多月啦!連隊這么小,人又這么少,從城里來多少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李柱全對她說:“今天我就帶你到連隊外的樹林和河邊去玩玩吧!現(xiàn)在天氣也不冷了,林子里蚊子、小咬的也沒有,這里雖說山很少,只有連隊東邊的東山崗和撫遠縣城近處那幾座山,但樹林多,里面原始的自然河流縱橫交錯的很多,有水就有魚,而且特別多。”李柱全這一說,可把葛苗苗樂壞了,她想:要不是春插這么忙,你早該帶我到處玩玩了。

吃過早飯,這就開始準備了。李柱全說:“苗苗,你這個小瘋丫頭,你不是憋的受不了啦嗎?我今天就帶你好好的去過過癮!你就做好萬里長征的準備吧!”葛苗苗笑著說:“你就放心吧!無論你走多遠也不會有拉下我的那一天,我已經(jīng)系好鞋帶了,讓我倆一起向快樂奔跑吧!”李柱全聽了葛苗苗的話,心想葛苗苗這小姑娘可真不簡單,你看她在青石山上給我寫的那首詩,再聽今天她給我說的這句話,我已經(jīng)系好了鞋帶,那可又有哲理在里面了。李柱全說:“我已經(jīng)想好啦!要玩咱就好好的玩一把,中午帶點吃的也不回來啦!咱出了連隊就往南走,離連隊三四里地的樹林里,有條東西向的濃江河,從濃江河的小木橋上到南岸去,再從南岸向西走,從阿米亞夫二橋上回到濃江河北岸來,就到連隊西面的白樺林了,從白樺林里往北走有七八里路,就到連隊北面樹林中的鴨綠河了,鴨綠河河寬水深,近處也沒有橋和地方(東北農(nóng)村),咱到那里后就從河的南岸樹林里往東走,走到和連隊的東山崗在一個南北線上時再往南走就到東山崗了,上了東山崗,再從上面下來向西回到連隊來,這一圈下來我心里有數(shù),要走三四十華里的路,大部分可是在樹林里穿梭的,怎么樣?苗苗你害不害怕。”葛苗苗說:“哼!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可不要小看我!”

李柱全拿了一個背包,和葛苗苗一起來到連隊的小賣部準備買點吃的帶著,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適合到野外吃的東西,葛苗苗說:“就買幾包餅干吧!這也比咱倆那次在青石山上去大山里摘核桃強多啦!那次不就是窩窩頭,大蒜頭和蘿卜頭嗎?”之后,李柱全又找了一把鐮刀帶上,葛苗苗想,這又象在鶴崗的青石山上那樣了,進林子不空手好象是一種規(guī)矩似的。倆人出了連隊,順著田間路向南走,不一會走進一片雜木林中,葛苗苗說:“這樹林里會不會有野獸啊!”李柱全說:“實話對你說‘黑瞎子、野豬、狼的’啥都有,不過你別害怕,建團近二十年了從來沒有人被傷害過,咱倆運氣也不會那么差。”葛苗苗說:“誰怕啦?我只是隨便的問一問罷了。”李柱全說:“連隊四周的這些林子里一到夏天,蘑菇、木耳有的是,還有猴頭什么的,陰天下雨的沒啥事我們常來采。”葛苗苗驚奇地問:“你說還有猴頭,我只是聽說過還從未見過哩,那是山珍海味的一種吧!它長的真象猴頭那樣嗎?鶴崗的山里也有蘑菇、木耳的,怎么從未見過有猴頭哩!”李柱全說:“我想也許不是絕對的沒有,而是因為極為少見,你不是剛說過猴頭是山珍嗎,猴頭、燕窩是出了名的山珍海味。”葛苗苗說:“我雖讀過一點書,但知識面還是很窄的。燕窩我也只是聽說過,也從未見過,我才聽說猴頭、燕窩的時候,還以為是真的猴頭和燕子窩呢?”李柱全聽到笑了笑,說:“苗苗,我聽說燕窩是燕子用小魚和它的口水做成的,只有那種燕窩才能吃,也不知是真是假,咱倆簡直是一對傻瓜。猴頭在咱們這個地方就不稀罕啦,猴頭一般都長在樹干上分枝的地方,乳白色、毛茸茸的,樣子很象猴子的頭,大的象大猴頭那么大,小的象小猴頭那么大,吃到嘴里有種菌味,是一種養(yǎng)胃佳品。盡管這里也不多,但如果能找到一個,就會有下一個,雖說是菌類,但倆個之間離的卻很遠,最近的恐怕也要十幾米遠。苗苗你說神奇不神奇,有趣不有趣?”葛苗苗睜著她那雙大眼說:“怎么會是這樣呢?太不可思議的是,一公一母離的還這么遠。”李柱全哈哈笑起來,葛苗苗問:“你笑什么?”李柱全說:“還嫌我笑你呢!你還以為這是真猴,有公就有母,就應(yīng)該在一起呀!不過你說的也不錯,公母就應(yīng)該在一起的。”葛苗苗聽完手一捂嘴、腰一彎,笑起自己來。樹木和野草都被葛苗苗甜美的笑聲笑的要提前發(fā)芽了,李柱全說:“大自然中本來就充滿著神奇,有著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謎。”

倆人邊說邊笑,在樹林里走著,不時地辨別著各種樹木,有白楊、白樺、風樺、柳樹、柞樹、榆樹等,也有他們在鶴崗青石山上見過的樹種,但叫不出來是什么名稱,樹林不太大,往南走出了樹林一下坡就看到了濃江河,河的寬窄差距特別大,最寬的地方說不準有幾百米,但基本上看不到水面,因為有許多蘆葦、蒲草的長在河床里,最窄的地方最多有三四米寬吧,水卻深的很。原始的自然河流,河床上面的植被都保持著原始的模樣,讓人看著心里感到有一種神秘、自然的舒暢。葛苗苗說:“濃江河上的景色真美。”李柱全說:“那是因為它擁有遙遠不變的、原始的寂靜和漠然,把我們也一起帶到里面去了。”葛苗苗左看右看的,感到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她望著這原始的自然景色,心中有了一種與現(xiàn)代物質(zhì)文明隔絕的感覺,清清的河水流淌的是那么安靜,成群的小魚在漂浮的水草間嬉戲,顯的是那么的自由和安祥,葛苗苗被深深的陶醉著,說:“把這里的一切都拍下來就好了。”李柱全說:“我們會把這一切深深的印在腦海里的,終生都不會忘記。”李柱全帶著葛苗苗順河而上,葛苗苗問:“濃江河的源頭在哪哩?”李柱全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向東流進了烏蘇里江。”倆人向西走了一里來地,在一座垮塌的小木橋前停了下來。李柱全指著小木橋說:“苗苗,這座小木橋早已腐爛,去年秋天,有人駕駛一臺東方紅—75拖拉機經(jīng)過這里時,人和車一起掉進了三四米深的水里,水漫過了車頭,幸好車門開著,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駕駛員奮力在水中脫險后,連隊動用了很大的機械力量和人力,用了兩天多的時間才把車從水里弄上來。這里是通往南大排最近的一條路,不然要想到河對岸去要繞上六七里路,車才能從阿米亞夫大橋上過去。”這座小木橋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葛苗苗說:“既然這么重要應(yīng)該把它搶修好,建座永久性的,那就更好啦!”李柱全說:“連隊已向團里打了報告,申請在這建一座小石橋,現(xiàn)在已經(jīng)批下來了,連隊正準備拉磚拉石的備料了。”李柱全又說:“過了這座橋,出了河南岸的那片白樺林就是我們連隊有名的八號地——南大排了,南大排土地肥沃,黑土層有二十來公分厚,用這里人的話來說,地肥的抓一把能流油。南大排東西有七八華里長,寬有四華里左右,把地里面的水泡子都去掉,插種面積也有六千多畝地,分四個作業(yè)區(qū),是全團有名的一塊大地。”葛苗苗略有所思的想:六千多畝地是什么概念啊!一年能打多少糧食呀!她說:“咱倆過去看看吧!”小木橋雖以垮塌,但上面還有幾根木頭,人還可以從上面沿過去,李柱全用力握住葛苗苗的手,不斷地提醒著要她注意,葛苗苗來到小木橋中間,不知道為什么,她又略有所思的上下左右注意的看了看。

過了濃江河,來到了密密高高的白樺林里,葛苗苗高興地摸著白樺樹又白又滑的樹身,說:“這一棵棵白樺樹,長的真美。”李柱全說:“象你那樣,就象純靜的少女。”葛苗苗笑著說:“那你就在這里,讓它們?nèi)找沟呐阒惆桑 闭f完跑到一邊去和李柱全捉起迷藏來啦!李柱全把葛苗苗捉住,緊緊地抱住說:“我是說白樺樹象你。”說完和葛苗苗吻了起來,倆人終于站不住了,慢慢地一起倒在干枯了的厚厚的樹葉上,時間過去有半個多小時了,倆人才從白樺葉里站起來,慢慢地走出了白樺林。來到南大排的北邊,倆人一起向南望去,葛苗苗說:“好遼闊的一片播種上大豆的黑土地啊!”李柱全說:“地的南面,那是一望無際的荒原。”葛苗苗說:“就象和天連在了一起。”李柱全說:“在那片一望無際的荒原里,地質(zhì)情況非常的復(fù)雜,有太多的地方無法開墾,有塔頭甸子、漂筏甸子、水泡子、沼澤地,除了這些,那里還有無底的泥漿坑,當?shù)厝私写鬂{缸,那種地方有的上面長滿著浮草,無論人或野獸不注意都會掉進去,而且越動就越往下沉,不一會就沒影了,那里的野雞、野鴨,孢子的才多哩!魚更是有的是。特別夏天雨水一多,那里自然的河流、水溝里,因為里面的魚從沒人去捉過,真是遍地都是,我去過那邊幾次,因為沒有足夠的時間,所以也沒到那里面的深處好好的玩一玩,我很想了解了解那片荒原深處的秘密,苗苗,讓我感到最神奇的就是里面有不知多少個,一個個周圍長滿蘆葦和雜草的大圓坑,那些圓坑里只要有嘎啦蛤(蛤蜊)就一定會有大魚,這些我都是聽當?shù)厝苏f的,但不知底細的人是不敢走近它的,因為向它走近時,有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地方腳下就象站在了船上那樣一起一伏的好怕人,這就是漂筏,漂筏是由草根長成的,有一米多厚,里面幾乎沒有土的成份,漂筏下面就是無底的泥水,所以人走上去會一起一伏的,但不會掉下去。”葛苗苗入神的聽著,之后她望著空曠而恬靜的原野急切地說:“你帶我到那里面去玩玩吧!怪不得人人都說北大荒是個神奇的地方。”李柱全說:“苗苗,今天來不及了,咱倆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和時間去那里玩,等咱倆從鶴崗回來的時候,那里的野雞、野鴨的也該下蛋了,那時候我們?nèi)ツ抢铮谀腔臒o人煙、綠色自由的、屬于我們倆人的天地間撿撿野雞蛋、找找野鴨蛋、捉捉小魚的,你想世界上誰會有我們快樂呀!”葛苗苗說:“我好向往著那一天啊!”李柱全說:“苗苗,你跟著我,每一天我都會讓你感到快樂的。”

李柱全和葛苗苗在濃江河南岸往西走,不一會就來到了阿米亞夫二橋,這也是一座小木橋,看上去上面的木頭也有些腐爛了,也是只有人在上面可以走一走。過了這座小木橋往北走,走了有半個來小時,來到了連隊西邊以左的白樺林,右邊是人工栽的楊樹林。李柱全邊走邊對葛苗苗說:“咱左邊的白樺林里一到夏天真蘑可多啦!因為真蘑的水份少,所以采了一般都會曬起來,什么時候吃往水里一泡就行了,右邊的楊樹林里一到夏天,油蘑一片一片的非常多,也有人叫它饅頭蘑,因為它長的滑滑的、又肥又大,但這種蘑菇水分多,不易曬干,所以都是現(xiàn)吃現(xiàn)采。”葛苗苗說:“那能來的及嗎?”李柱全說:“來的及,也就是在路上走的工夫,一人一會就能采半水桶,回家一洗,鍋里放上油,把辣椒炸一下、再放點蔥姜,把蘑菇倒鍋里一炒,加點水一燉,快熟的時候再放點適當?shù)柠},吃起來那個鮮蘑菇味又香又滑,爽勁就別提啦!我一想起來都口水直流。”葛苗苗說:“你這一說,我也想吃啦!你說要放辣椒,你不是不吃辣的嗎?”李柱全說:“這個你倒是忘不了,那個爽勁好象有點辣更爽了!辣點才更有味道。”葛苗苗說:“你總說自己不吃辣,吃蘑菇辣的又爽啦!到時候我使勁放辣椒,非要激出你對辣椒的感情來。”葛苗苗這樣一說又讓李柱全哈哈大笑起來,說:“苗苗,我知道啦,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我老婆,想怎么調(diào)理我就怎么調(diào)理我,是吧!”李柱全這一說一笑的,葛苗苗才想過來,自己這話說的早了點。她又急忙說:“我這是給你說著玩的。”李柱全說:“真話就真話,有啥不好意思的。”葛苗苗說:“真話就真話,到時候我就多放辣椒,非辣辣你不可。”李柱全靠近葛苗苗說:“你可舍不的,你要真辣我我就狠親你,反正你的口水是甜的。”葛苗苗不好意思地看著李柱全說:“你滾一邊去吧。”李柱全說:“苗苗,你這一句讓我覺的你更甜啦。”葛苗苗說:“我不理你啦!”說著快步走到前面去了。這時他們走進了一片開闊地,開闊地里長著一片一片的雜樹棵子,這地方每年都長滿獨市(藍莓),李柱全指著一片獨市(藍莓)棵子說:“苗苗,你看這是什么?”葛苗苗看了一下說:“不知道。”李柱全說:“這是獨市(藍莓)棵,夏天一過,這里到處都長滿獨市(藍莓),又酸又甜,味道好吃極啦!個頭和山丁子差不多,山里的野葡萄你不是吃過嗎?味道和那個差不多。”葛苗苗說:“我可愛吃酸酸甜甜的東西啦!”李柱全說:“苗苗,你看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到時候我一定帶你來這里吃獨市(藍莓)。”倆人說笑、打鬧的來到了一眼望不到邊,黑乎乎的樹林南面,李柱全說:“鴨綠河就在這片林子的里面,林子大的很,往北往東聯(lián)延幾十里。”李柱全拉著葛苗苗在里面穿梭著,努力地辨別著方向,不斷的指著一些叫不出名的樹木說:“這里面有許多名貴的樹木,我都分不清,只認的一種叫水曲柳的,聽說是做槍把子用的,所以我對這種樹印象深、記的牢。”

倆人在林子里面穿梭了一個多小時,終于來到了鴨綠河南岸,李柱全看著鴨綠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也放了下來。他沒敢對葛苗苗說,擔心她會害怕,因這林子特別大,特別是在陰雨天,連隊有人到這里面來采木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迷了方向,轉(zhuǎn)到晚上了也回不了家,搞的全連不得安寧,全部出動,開著車到這里來找人。最讓人擔心的還是野獸,雖說沒傷害過人,可也沒少嚇了人,晚上人回不去,總不能拿他們來當試驗品吧!萬一被野獸給傷了、吃了的,那可不象誰家丟個小雞似的了,鴨綠河有好幾十米寬,水也深的很,下流也和烏蘇里江相連。葛苗苗拉著李柱全的手說:“咱到河邊去玩玩吧!看河水里有沒有魚。”倆人來到河邊,坡陡的很,有的地方的水面和地面是垂直的,水很深,可很清,流的很急,河邊植被被草根抓的牢牢的,葛苗苗說:“一看就知道水很深,怎么看不到魚哩?”李柱全說:“這條河里大魚可有的是,也許它們知道你來都沉到深處去了。”葛苗苗說:“那濃江河里的魚怎么不怕人哩!”李柱全說:“苗苗,你所看到的,那是濃江河里的魚小還不知道怕人,大魚在水的深處,知道你在,它們不敢出來。”葛苗苗想了一下說:“也許真是這么回事。”李柱全想:葛苗苗沒聽出我話中的意思,我還是逗逗她吧,蠻好玩的。于是李柱全便說:“是這么回事就對啦,因為你有沉魚之美。”葛苗苗聽了,又搬出了她那句老話:“你滾一邊去吧!不許這樣說我。”李柱全想,這雖是對美人的一種比喻,可葛苗苗你給我的感覺真是這樣的。

葛苗苗這時無意中往上游一望,嚇的“媽呀”一聲靠在了李柱全身上,李柱全被葛苗苗這突然一叫嚇了一大跳,順著葛苗苗看的方向往那里一望,河邊拐彎處不遠的樹林里有東西在晃動,大的很,已經(jīng)確定不是人的身影了,李柱全一把把葛苗苗拉到自己的身后,握緊了鐮刀,這時李柱全做好了和葛苗苗一起跳到水里去的思想準備了,再定睛一看,真夠可笑的,原來是幾頭老牛,可能是要來河邊喝水。葛苗苗問:“這牛怎么還自己跑到這里來了哩?”李柱全說:“一點也不稀奇,這地方上養(yǎng)牛有個習慣,每年一到春天和秋后,就把牛放出來,白天晚上的不管啦!半個月都不出來找一回,任牛游逛的,反正到處都是草和水。”葛苗苗問:“那他們也不怕牛丟了哩?”李柱全說:“這是邊境地區(qū),地廣人稀,治安也特別的好,從沒有過丟牛的事,雖說這牛白天晚上的在外邊,但它的活動范圍也有規(guī)律,不會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葛苗苗說:“可把我嚇壞了,這么大的樹林里,會不會真的有狼呀。”李柱全說:“我沒對你說過嗎,沒事的,這里的狼不會傷人的。”葛苗苗說:“那它們?nèi)绻I了哩。”李柱全說:“你可真夠羅嗦的,它們餓了不是有你嗎?你長的白白胖胖的,還擔心它們吃不飽嗎?”葛苗苗聽了笑了笑:“人家才不胖呢!”李柱全說:“苗苗,剛才我真的做好和你一起跳水的準備了。”

李柱全又指著河對岸對葛苗苗說:“那邊有我們團里的一個漁業(yè)連,專供團里各連的職工們吃魚,一分錢不收,市場上五、六斤以上的大鯉魚,每斤也只有兩毛來錢,二十公分左右的白鰱魚,每斤只有五分錢,江里的魚可厚了,每年五一江冰一開,江岸上撞死的魚蝦有的是。一到夏天,別說花錢買,光咱連隊房前屋后的溝溝里魚都有的是,雨水一多,地里一有積水,拖拉機壓過去的車印里都有魚,你知道嗎!咱這里那可是典型的北大荒的象征,叫棒打孢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一點也不夸張,真是這么回事。葛苗苗高興的說:“我們生活在這里,真是天天都有享不盡的樂趣,自然景色這么美,空氣也這么清新,真的叫人好愜意。”李柱全帶著葛苗苗,順著鴨綠河南岸向東走去,走了有半個多小時,覺的和連隊的東山崗大體上在一個南北線上時,就開始向南走了,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在林子里向南望去,模糊中從樹尖上能看到那座東山崗了。李柱全說:“在山崗上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他問葛苗苗:“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啦!跑了大半天我都有點餓啦!葛苗苗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說:“時間過的真快,都快下午一點啦。”李柱全說:“咱快吃點東西吧!吃完準備爬山了。”他把包打開,把餅干拿了出來,葛苗苗問:“沒有水怎么辦?”李柱全說:“苗苗你忘了咱在青石山上野餐時啦?這林子里不也到處都有小水溝嗎?”沒走多遠就來到一條水溝邊,水質(zhì)又清又純,徐徐的流動著。葛苗苗高興地說:“剛才我真一時忘了,原來咱們在青石山上不也經(jīng)常喝這種水嗎?”說著她彎腰捧了一捧水喝了一口,笑著說:“好甜。”李柱全說:“這水好象一點污染也沒有,和青石山上的水一樣清甜。還有,HLJ這地方都習慣一年四季的喝生水,也不鬧肚子,我聽說這里的水軟,山東不行,都說是水硬,喝了涼水就肚子疼,所以很少有人喝生水的,這水土真的是不一樣。”倆人吃著餅干,喝著小溝溝里的水,李柱全看著葛苗苗說:“苗苗,這讓我想起咱倆那次在鶴崗的青石山上,去摘野核桃那一回了,那次咱倆是吃著玉米面窩頭,喝著山溝里的水,今天咱倆來到這里又過起了這種野外生活。”葛苗苗說:“這種感覺總是這么好,一生都會讓人美美的去回憶。”李柱全說:“那時候的生活比現(xiàn)在差的多,你總是想辦法把好的留給我吃,我吃的是一個美麗少女的心呀!你真疼我,你對我的愛讓我覺的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一個人。”葛苗苗說:“我的感覺也是這樣的。”李柱全想,苗苗,你讓我時常都覺的我們的愛情是最神圣的,我對你的愛也是那么的不尋常。那次我倆到大山里采核桃,趟過小河時,我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身體時,當時我的心里不僅沒有那種生理沖動,反而還覺的特別難受,為什么呀?是不是因為她太疼我,我太愛她產(chǎn)生的一種超常心理呢?我明白啦,這是一種真愛之美,世上奇有的真愛之美,可世界上又有誰能夠真正的理解到這種美呢?就連葛苗苗,她可能也不會能夠真正理解的,我心愛的人啊,我對天發(fā)誓,我的感覺真是這樣的。

倆人稍稍休息了少一下便開始行動了,不一會就來到了山崗腳下,東山崗從平地往上看有一百多米高的樣子,它孤零零地站在密密地樹林里。千萬年來,樹林青了它也青,樹林黃了它也黃,總是不聲不響的迎來日出、送走日落的,這就是大自然中特有的一種孤獨之美。山的東面和西面坡度大些,南面和北面卻陡立的多,李柱全拉著葛苗苗,在最陡的北面往上爬,有時,不抓住山上的樹條子什么的是根本沒辦法爬上去的,倆人努力地攀登著,葛苗苗說:“咱倆終于又在一起爬山了,我又找到原來的感覺啦!”倆人一到山頂,葛苗苗腳還沒站穩(wěn),就急著四下里張望起來,激動興奮、氣喘噓噓、高興地喊著:“哇,真是太美啦!”李柱全說:“我一個人隔一段時間就喜歡爬到這座山頂上來玩一玩,也喜歡看一看這四下里的好風光,想家時就向著西南上望一望,那是山東老家的方向。”李柱全指著西南方面說:“苗苗,鶴崗也應(yīng)該在那個方向上,因為咱倆現(xiàn)在是在祖國的最東北角上,以往我一來到這座山頂上,首先就會向鶴崗瞭望,深深的把你想起,恨不得從這個山頂上馬上飛到鶴崗去,一下把你緊緊的摟在我的懷里。今天,她從鶴崗飛到我的面前來了。”葛苗苗說:“鶴崗,在那美麗的青石山上,我們收獲了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青石山啊!我初戀的搖籃!我們終生向往的地方!”李柱全想:苗苗,我可是從那個搖籃里掉了下來,狠狠的摔了一回呀!

李柱全爬山爬的猛,一停下來再加上太陽又暖,這時他感到身上熱乎乎的,便把上衣脫下來甩在了地上,這時他看到葛苗苗雪白粉嫩的臉被太陽一照就象半透明的樣子了,看上去象剝了皮的雞蛋,還象剝了皮的桂圓,水嫩水嫩的。李柱全望著葛苗苗臉上還在向外滲出的汗珠說:“苗苗,今天天氣真好,太陽暖洋洋的,一絲風也沒有,看你剛才爬山累的也冒汗啦!”葛苗苗掏出手帕在臉上擦了一下,之后又在李柱全的臉上輕輕地擦了兩下,說:“看把你累的,光顧著用力拉我了吧!快坐下來歇歇。”李柱全聞著沾在手帕上只有美麗的少女才會有的那種芳香,看著她那迷人的眼神,像醉了一樣,坐在了山頂上,對她說道:“你也快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葛苗苗一坐下,李柱全竟懶洋洋的躺在了她身邊,無比幸福的看著藍藍的天空,片片的白云,仿佛很不情愿地從他面前緩緩飄過。他抓過葛苗苗的一只手,對她說:“苗苗,我覺得此時此刻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我沒有白來世上一回,我一百個一萬個知足啦!”葛苗苗低下了頭看著他:“好日子才剛開始,我們倆一起把眼睛閉上,美美的想象一下吧。”李柱全說:“苗苗你也躺過來吧,讓我抱住你。葛苗苗卻不愿意了:“萬一有人到山頂上來,看到了我們,那多難為情啊。”聽罷李柱全閉上了眼,憧憬著未來的生活……過了一段時間,不知從哪吹來了一絲涼涼的風,,這時葛苗苗說道:“起來吧,來風啦!”李柱全坐起身,打了個寒噤,但葛苗苗好像并沒有看到,但她還是說穿上衣服吧,免的著涼了。”李柱全和葛苗苗站起身來,她把衣服從地下拿起來,抖了兩下給李柱全披上,李柱全對葛苗苗說:“我到一邊去方便一下。”他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還沒小解完忽然聽葛苗苗“啊、啊”地大喊了起來,嚇的他猛地一驚,慌忙一看,發(fā)現(xiàn)葛苗苗離他有一段距離,并沒有看到她!她這是怎么啦!李柱全拼命趕過去,這時他看到葛苗苗的兩手握成喇叭狀,對著東方又“啊、啊”的喊了兩聲,俺地娘唉!可把俺嚇死了,原來她一個人對著荒原抒發(fā)起自己的情感來了,這城里的姑娘就是有修養(yǎng),在農(nóng)村要是有個姑娘這樣“啊、啊”的大叫,那人家一定都認為她這是瘋了哩!她這一鬧倒好,把俺嚇了個夠嗆。葛苗苗見李柱全過來,說:“站在山頂上看著這一望無際的原野,心里好舒暢!咱倆一起喊吧!不僅能抒發(fā)心情,還能鍛煉心肺的活力。”李柱全說:“苗苗,你懂的真多,唱歌也是一種很好很好的鍛煉方法。”隨著倆人一起“啊、啊”的喊起來。

之后他倆在山頂上到處這里走走、那里看看的,葛苗苗問:“這座山上到夏天有沒有野果什么的呀?”李柱全說:“這山上才窮哩!什么好吃的也不長,不過東山坡上榛子一片片的有的是,一人一天能采一麻袋。”葛苗苗說:“鶴崗的青石山上,榛子不也有的是嗎?咱在那里栽了那么多松樹,過幾年你說會不會有松塔呀!”李柱全說:“過些年,青石山上的松塔肯定有的是,到時候咱帶著咱們的孩子去那里采松籽,反正我有上樹的本事。”葛苗苗看了他一眼甜甜的笑了笑,一句話也沒說。李柱全又對葛苗苗說:“苗苗,你想咱倆要幾個孩子呀?我看四、五個就行啦!”葛苗苗說:“你滾一邊去吧!我不理你啦!”李柱全說:“你嫌多,還是嫌少呀?咱倆等到那天,你說該有多美啊!青石山啊太有情了!那是咱倆的根據(jù)地呀!”葛苗苗說:“無論咱什么時候回鶴崗,都要到那里去看一看,看一看咱一起栽上的松樹、白楊,看一看咱喝過水的小河,看一看咱在山上住過的茅草屋。”李柱全說:“苗苗,咱和青石山早就有了永恒的約定了,等咱老了,頭發(fā)白了,只要還走的動,咱就去看。”葛苗苗說:“走不動了,心飛著去。”李柱全說:“對,走不動啦,心飛著去。”

停了一會,葛苗苗向東遠望著說:“荒原的盡頭是蘇聯(lián)了吧!”李柱全說:“荒原的盡頭是烏蘇里江,江對岸就是蘇聯(lián)。”李柱全指著荒原盡頭的一座山說:“苗苗,那就是抓吉山,山的那邊就是蘇聯(lián)的遠東城市——勃力哈巴羅夫斯可,它離我國的撫遠縣只有六十五公里,離我們這里那就更近了。”李柱全又說:“苗苗,你知道嗎,一提到蘇聯(lián)的遠東,我心里就感到一陣親切,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二戰(zhàn)時期,蘇聯(lián)紅軍在打敗德國***以后,有百萬紅軍就在蘇聯(lián)的遠東進入我國東北,對入侵我國三山島的倭寇小日本開戰(zhàn)了,他們不怕流血犧牲,為我們中華民族的抗戰(zhàn)勝利事業(yè)做出了很大貢獻。”葛苗苗說:“那段歷史,我們都不會忘記,會永遠牢記。在這里我們面對蘇聯(lián)的遠東,向為我國抗戰(zhàn)勝利而獻出生命的蘇聯(lián)紅軍烈士們致敬。”李柱全說:“那段歷史,雖然我們都沒有經(jīng)歷過,可我總覺的我的大腦一接收到關(guān)于那時候的事情,我就會熱血沸騰,就象剛剛發(fā)生在自己身邊一樣。”葛苗苗說:“我也和你一樣,一九三七年,小日本一手制造了蘆溝橋事件后,以東條英機為首的戰(zhàn)爭狂徒們便發(fā)動了全面的侵華戰(zhàn)爭,從此我中華民族陷入了血與火的拼死保衛(wèi)自己家園的戰(zhàn)斗之中。李柱全說:“在他們侵華最瘋狂時,東條英機竟被選為了日本首相。”葛苗苗說:“日本狗就是這樣,誰對和平挑釁最瘋狂,誰就會最受到崇拜,這就是他們的混帳邏輯。八年抗戰(zhàn)不知失去了多少優(yōu)秀兒女的寶貴生命,血濃于水,這怎能不讓我們悲痛?怎能不讓我們心疼?又怎能不讓我們?yōu)樗麄兌袆恿鳒I呢?”

李柱全說:“自一九三一年開始,日本狗就跑到我們家里來了,從那時打日寇的槍聲響起,到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小日本投降,我們浴血抗戰(zhàn)了十四年的時間,我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先烈們用生命換來的,我東北抗日名將***,在這東北的林海雪原里零下三、四十度的惡劣環(huán)境中,沒吃、沒喝、沒住處,舍生忘死,帶領(lǐng)我東北抗日聯(lián)軍的戰(zhàn)士們拼死為國殺敵,最后就這么餓著肚子,白天晚上的和小鬼子周旋了五天啊!什么樣的人能挺的住啊!戰(zhàn)斗到最后,***將軍就在雪地里扒枯草和干樹皮吃,還吃自己身上的破棉花套子。走不動了、子彈打光了后,他被日本鬼子抓了去,他為了祖國、為了人民,自己的生死早已不顧,小日本把他的肚子拉開,想看看他到底是靠什么活著的,發(fā)現(xiàn)肚子里什么食物也沒有,只看到一點點不能消化的棉套子,尊敬的***烈士,您是多么的優(yōu)秀!在您那高大的身軀后,保護的是自己千千萬苦難的同胞兄弟姐妹們!苗苗,也有今天站在這里的咱倆啊!”李柱全越說越激動,動情之處又想起了親娘的雙手被小日本用鐵絲串起來時,娘說過的那種慘痛的情形,他的眼睛濕潤起來了,葛苗苗在一旁也悄然淚下了。停了一下她激動地說:“女英雄趙一曼烈士也犧牲在東北這塊黑土地上,她負傷被捕后,日本鬼子用刀在她的傷口上絞,用竹簽插她的十根手指,整整長達九個月的折磨后,多處都露著白骨,她所受的酷刑到了極點,連小日本自己都被她那種寧死不屈的樣子嚇的膽顫心驚,就義時她年僅三十一歲。還有1938年的10月,發(fā)生在這里的八女投江,敵人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她們?yōu)榱瞬筷牭陌踩D(zhuǎn)移,故意把敵人引到江邊來,子彈打光后,她們寧死不做俘虜,投江自盡。她們年齡最大的冷云,只有23歲,最小的王惠民年僅13歲,她們是抗日戰(zhàn)爭中多么壯麗的一首篇章呀!抗日英雄是數(shù)不清的!半個世紀過去啦,雖然時光不會為她們停留,但他們那偉大、雄偉的身姿將永遠跳動在我們心中,激勵著我們向前向前……”李柱全又說:“小日本一點也不鬼,我看他們是笨到家啦!我中華大地上有千萬個這樣的中華兒女,他們還竟敢跑到我們家里來撒野,你說他們不是笨到家啦是什么?”葛苗苗說:“我真搞不懂,日本鬼子這么個好名稱是怎么得來的。”李柱全說:“日本鬼子不鬼,但它們是瘋狗,根本就沒有人性,以東條英機為首的這個***瘋狂的戰(zhàn)爭狂徒發(fā)動的這場侵略戰(zhàn)爭,使我們的一個南京城就被他們殺害了三十萬,他們不分大人、孩子,見人就殺,我同胞兄弟姐妹血流成河啊!”葛苗苗說:“他們在我中華大地上殺人放火、奸淫婦女、無惡不作,你知不知道鶴崗也有個東山萬人坑呀!還有光遼寧境內(nèi),就有三十四處的萬人坑,這些都是日本人殺害我們同胞的鐵證,我們祖國這些有形態(tài)的歷史是天也改變不了的!侵略者們膽敢再來,我們就會殺他個有來無回。”李柱全激動地說:“經(jīng)過了八年時間,終于取得了全國抗戰(zhàn)的偉大勝利,這血的教訓太大了,驚天動地啊!苗苗,你知道嗎?日本島只有三點七萬平方公里,而我們大中華卻有著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這兩個數(shù)字相比之下,日本島只不過是個小小的蛋丸之地,卻能翻起這么大的波浪,近百年來,我們的同胞死在他們屠刀之下的竟達到了千萬之多,在我們中華大地的歷史上,總少不了日本狗跑到我們家里來吃人的身影,為什么這么的血腥可怕!說句不文明的話,我們每人尿泡尿都能把日本狗淹死,其主要原因還不是因為沒有正確的領(lǐng)導,還有國家的貧窮落后嗎?今天我們強大起來才能徹底的讓我們站起來,結(jié)束了自古以來不光彩的歷史。”葛苗苗說:“相信我們的大中華在世界上一定會再創(chuàng)輝煌,大唐盛世三百年,世界上誰有我們強大?無論今后我們有多么強大,也沒有侵略。”李柱全說:“是啊!這一點是全世界都堅信不移的。苗苗你說這是為什么?那是因為長江、黃河是我們的母親,她就是善良和慈祥的呀!老天爺不去招惹她,她從來也不會自己發(fā)脾氣的,自從盤古開天地,她就哪也不去,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的家里,用她的乳汁孕育著自己的兒女,母親離不開兒女,兒女們也不會離開母親的。”葛苗苗看著李柱全高興地說:“講的真好,太有哲理啦!長江黃河,我們的母親就是這樣的,兒女們又怎能不是這樣呢?我們大中華是世界上熱愛和平的人們的堅強后盾,誰對我們不放心,都是多余的。”李柱全說:“苗苗,你說的太對啦!遠的咱不講,就說美帝在朝鮮戰(zhàn)場上和越南戰(zhàn)場上發(fā)動的侵略戰(zhàn)爭,我們?yōu)榫S護世界和平做出了很大的流血犧牲。”葛苗苗說:“只要我們富強了,侵略者們就不敢再欺負我們!等我把戶口遷過來,也是這塊黑土地上的人了,咱們一起努力工作,多種地、多打糧,一同貢獻我們的青春和力量,建設(shè)好我們的邊疆,有位古人這樣說過,我記不太清啦,好象是莊子說的吧,叫“瘦則多辱”,意思是說窮則多辱,富強起來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光榮。有我們這些熱血兒女,我們的祖國一定會一天比一天強大,我們的人民也會更加幸福安康,讓侵略者們的屠刀爛在他們自己的手上吧!”李柱全說:“只要天是藍的,地是圓的,太陽和月亮是明亮的,世界和平就是永恒不變的!苗苗看來我們真的長大了,想的和原來不一樣了,知道自己對祖國是該負責任的人了。”

之后李柱全指著抓吉山說:“現(xiàn)在是五月底了,每天早上,不,應(yīng)該說是夜里的一點十分,我們在這里就能看到那座山了,一點五十分太陽就出來了,苗苗你知道嗎?我們的腳下就是天涯,你今天真的跟我來到這里了,咱倆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和烏蘇鎮(zhèn)——祖國東方第一哨,在一個南北線上的,如果早上咱站在這里,就能和第一哨所的邊防軍們一起成為最早的為祖國迎來太陽的人。”葛苗苗激動而興奮地說:“是嗎?這真是太有意義,太不尋常了,明天早上咱倆一起來看日出,第一個為我們身后可愛的祖國迎來太陽吧!”李柱全說:“好的,明天就讓咱們做第一個為祖國迎來太陽的人吧!”

李柱全和葛苗苗下了山崗,向連隊的方向走去,這對幸福的戀人懷著對祖國共同的愛,憧憬著生活的美好未來。晚上葛苗苗心里一直在想著這件事,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李柱全在昏睡中感到身上有些發(fā)燒,正在這時,他迷迷糊糊地聽到葛苗苗在喊他,等他清醒后,感到頭上昏昏沉沉的,渾身難受,一點也不想動。他想起了昨天和葛苗苗約定好的事,便努力地坐了起來,感到頭很痛了,于是便對葛苗苗說:“我今天不舒服,可能有點感冒了,明天早上咱倆再去吧!”天亮后,男宿舍門一打開,葛苗苗就過來了,她坐在李柱全身邊,伸手摸了摸李柱全的頭說:“你有些發(fā)燒,一定是感冒了,我去找衛(wèi)生員小白給你拿點藥來吧。”李柱全說:“小白去團里已經(jīng)好幾天了,等我起來咱到表叔家去找一下吧!估計他家差不多能有藥。”李柱全和葛苗苗來到表叔家,李柱全吃過藥,感到渾身輕松了許多,便對葛苗苗說:“今天看不了日出了,咱從表叔這里找些菜籽,我?guī)愕竭B隊東南上過去的老點去種點菜吧。”葛苗苗說:“你身上不舒服,還是改天再去吧!”李柱全說:“感冒了干點活出出汗好,前兩天雨下的大,連隊上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我們正好可以種菜。”表嬸說:“去吧,老點上那地可肥啦!我這里什么菜籽都有,我給你們找一找。”表嬸找了一大包菜籽,有:黃瓜、茄子、柿子、辣椒、大蔥、豆角、姑娘、葵花什么的。

老點離連隊有兩里來地,李柱全和葛苗苗拿著工具和種子來到了這里,這地方在一片高坡地上,東面和南面是小樹林,林子里還有一條南北方向的小河流,李柱全對葛苗苗說:“這里就是連隊原來的老點,老房框子就在這一大片一米多高的枯草里。”葛苗苗看到,這里到處都是一片荒涼,她跟著李柱全往里走了走,還能看到半米以下的土墻、房框子里有的地方能看到有人已種過菜的樣子,李柱全說:“連隊的人原來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年,所以這里有些地方的土地非常的肥沃,我先帶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吧!咱找個有水的地方。”葛苗苗看到枯草中有些長方形的大坑,面積都有十多個平方,最大的有幾十個平方,都有三、四米深,里面有一米多深的水,葛苗苗說:“這些大坑原來是干什么用的?”李柱全說:“你看這里的大坑,一邊都有一定的坡度吧!這些是最早的人們剛剛來這里時住的,當?shù)厝私械馗C子。這個大坑,我聽說原來是連隊的發(fā)電房,后來才搬到地上來,他們那時候可比我們現(xiàn)在艱苦多了。開荒種地時,夏天水大、冬天雪大,沒有象樣的路走,因為交通不便,有時候面粉什么的運不進來,這里面的人就天天煮黃豆吃,時間一長因不好消化,有些人直鬧肚子。”葛苗苗說:“咱就在這里開點地,種點菜吧!如果天旱這坑里還有水。”李柱全說:“你什么都知道,可坑里的水不太好取,再說如果坑里沒水了哩。”

倆人開始由西北往東南走,葛苗苗在前面高興地走著,還好奇的這里看、那里瞧的,她的馬尾辮在有些干枯的蘆葦和枯草上飄啊飄的,不一會,葛苗苗又有新發(fā)現(xiàn)了,她看到一口老井,井口是正方形,用木板扣成的,還沒等她發(fā)表意見,李柱全就對她說:“從這里往東這片樹林里有一條兩米左右的小水溝,水深的很,冬天上凍時,下面的水還流動,咱就在這里開荒種地吧!”葛苗苗說:“這地方真好,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和自然環(huán)境,給人一種安靜自由的感覺。”李柱全說:“我們先把防火帶打一打,這地方離林子太近啦,失了火可不是好玩的。這里和鶴崗的林區(qū)一樣,一年有春秋兩個防火期,聽連隊的人講,有一年秋天氣候干旱,連隊東山崗的東邊失了火,全團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用了個巴星期才把大火撲滅,有的樹林被燒毀,草原上過了一兩個月,還能看到有的地方濃煙在冒呢!晚上還能看到火光,那是因為有的地方草根有一米多深,基本上是沒有土的地皮在燃燒。”把荒燒完后,李柱全說:“苗苗,這地草根太多,不好翻,我一個人翻就行啦。”葛苗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都能干。”地一翻開黑油油的,一看就知道非常的肥沃,不一會葛苗苗感到手疼了,李柱全把她的手拉過來一看,又白又嫩的雙手上起了幾個血泡,他忙把葛苗苗的鐵鍬放到一邊說:“看把手弄的,該有多疼呀!”葛苗苗說:“看把你心疼的,這有什么關(guān)系,總不干這種活手能不起泡嗎?”說著又去拿鍬,李柱全趕忙又要把鍬奪過來,葛苗苗象個淘氣的孩子跟李柱全奪鍬,李柱全說:“別搗亂啦!我的好老婆。”葛苗苗就象沒聽到一樣,說:“你不讓做,我也不讓你做。”李柱全只好把鍬還給她說:“用手抓緊鍬把,慢慢干。”葛苗苗說:“我干什么也干不快,你不是不知道,沒辦法,想快也快不了,我就是這種性格。”李柱全看著葛苗苗說:“苗苗,我就喜歡你這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臉幼印!备鹈缑缯f:“可我媽總說我做事慢。”李柱全說:“可這正好是我喜歡你的一面。”葛苗苗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而也總想努力的克服和遮蓋,但最終還是會表現(xiàn)出來。”李柱全說:“有的人的缺點表現(xiàn)出來時讓人感到可愛,有的人的缺點表現(xiàn)出來時讓人感到反感,你就是讓人感到可愛的那種。苗苗,我想起兩年前和于大票、楊美英他們打架時的你來啦!我覺的你是慢中有快,連打架的樣子都那么可愛,象把你的溫柔也融入到了里面,一點兇狠的樣子也沒有,真是可愛極啦!”葛苗苗說:“別再提兩年前的那些事啦!又長了兩歲了,要是現(xiàn)在我會理智的去面對。在青石山上時,王立秋那個出了名的鹿林山七中禿驢和尚,天天一口一個大哥的叫你,我還以為,你也會武功哩。”李柱全說“我還會六哩,那時候跟他在一起,反正打架不要命就是了,后來我才跟王立秋學了那么點花架子,苗苗,你是不是很喜歡武術(shù)?也喜歡會武功的人呀!”葛苗苗說:“原來是,現(xiàn)在說不清啦,這就是有點成熟的關(guān)系吧!不過后來咱倆在小火車上,要是真和那幾個痞子打起來,我還會跟他們動手的,怎么說呢,我就是個沒頭沒腦,總是不怕事的人吧!”李柱全說:“你可真厲害,一聲不吱的幾步走過去,就把那幾個小痞子嚇的一聲不敢吱了。”葛苗苗說:“我那不是覺的身后有你嗎?”李柱全說:“苗苗,你說這個也許是真的,更主要的是你自己有這個膽量和氣質(zhì),這也是真的,可真要打起來,說不定我倆是會吃虧的,你一個女孩子,這膽量我可真是佩服你。”葛苗苗說:“沖動起來,誰想那么多。”李柱全說:“我要是把你惹毛了哩?”葛苗苗說:“廢話這么多,滾一邊去吧!”李柱全說:“苗苗你知道嗎?我好愛聽你這兩句話,滾一邊去吧!不理你啦!每次聽到你這么說我,我的心里都象喝了蜜似的。”葛苗苗說:“我真讓你滾一邊去呢?”李柱全說:“那我還能活嗎?苗苗,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么嗎?”葛苗苗說:“和我一樣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不對,對你說這不太合適。”李柱全聽了,哈哈笑起來,說:“不對,苗苗,對你來說更不合適。”葛苗苗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李柱全說:“好,我就不說啦,可我的缺點,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會知道的。苗苗,我是一個很固執(zhí)、很固執(zhí)的人。”葛苗苗想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也許是吧。”

倆人翻著地,李柱全說:“這地里雖然草根多些,但也比翻生地容易多了。”葛苗苗說:“地怎么還有生有熟哩?”李柱全說:“你可真是個城里來的小姑娘,這北大荒生地和熟地區(qū)別可大啦!生地就是自有人類以來,從沒耕種過的地,草根都長在一起,耕種起來非常的不容易,要經(jīng)過好幾年的時間才能熟化,變成熟地。但生地也有生地的好處,第一,有肥力,第二雜草少。熟地和這就正好相反了,我們現(xiàn)在翻的地,是原來有人在這里種過的,雖幾年不種了草根很多,可也算是熟地了。”葛苗苗說:“他們怎么不來種了呢?這里條件這么好。”李柱全說:“你看咱連隊他們現(xiàn)在,房前房后的都是菜園子,有的都有一畝多,誰還會跑這里來種菜哩!等以后連隊給咱倆分了房子,房前房后的園子那么大,咱也不到這里來種了。”葛苗苗一聽李柱全這話,可堅決反對了,說:“一定要來,咱把這里所有的荒地都種上。”李柱全笑起來說:“光這一片老房框子就的好幾十畝地,你可真能干,野心這么大,種那么多菜干什么?又沒地方去賣。”葛苗苗說:“可以種些糧食作物呀!比如玉米、黃豆什么的,可以用來養(yǎng)雞養(yǎng)豬的。”她話一落地,李柱全又笑開了,說:“真是沒想到,你一個城里人,傻乎乎的小丫頭片子,還這么有心計,到時候咱就有菜吃、有蛋吃、有肉吃了,你再給我生上幾個小子、姑娘的,咱的日子真是比天上的神仙還要美。”葛苗苗用眼睛盯著李柱全看,李柱全說:“怎么了,我又說錯話了嗎?”葛苗苗說:“瞎說也不行。”李柱全說:“我瞎說了嘛,我還以為你又說叫我滾一邊去哩!”倆人說笑著翻完了兩分來地,接著又整理了一遍,李柱全看到葛苗苗臉上有汗珠,就象粉白的桃花上含著的露水那樣了,她美的累的讓李柱全好心疼,于是他說:“苗苗,我可舍不得讓你這么辛苦。”葛苗苗說:“這種勞動不叫辛苦,叫幸福。”李柱全說:“想不到你一個鶴崗城里出生的小臭迷子,還挺能干的哩!”葛苗苗說:“你叫我臭迷子(對東北人的別稱),我才不是哩!我爸媽都是關(guān)里人,你看老點上這么多菜地,土質(zhì)又這么肥沃,自然環(huán)境還這么美,咱一定把這里全部種起來。”李柱全說:“好,我聽你的,真是沒想到你這么愛種地。”葛苗苗說:“種地不好嗎?也不單調(diào),種啥長啥,看著它們一天天長大、一天天成熟的,多有意思啊!”李柱全說:“我的感覺也是這樣的,如果兩年前咱就來了建三江,那這里早就大變樣了,還有,咱的孩子都會跑著叫爸媽了。”葛苗苗說:“你又來了吧!說著說著就往那條路上跑。”李柱全說:“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苗苗,我有多么向往那一天呀!還有,來到這里玉米面窩頭也不用吃了,你覺的咱們連隊食堂這生活怎么樣?”葛苗苗說:“挺好的,就是菜的花樣少了些。”李柱全說:“再有十天半月的,咱倆就回鶴崗一趟,和叔嬸商量商量,把咱倆的婚事辦了。表叔說連隊在想辦法給我們安排房子呢?等有了房子就好啦!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反正你挺會炒菜的,說起玉米面窩頭來,在這里吃不到我還真挺想它的,里面要再加點黃豆面,吃起來就更香了,我小時候過年都吃不上這個。”

南派盜墓筆記 兒子與情人(經(jīng)典世界名著) 時笙席湛 玄幻:我!天命大反派 裝綠茶后我爆紅了[穿書] 神鬼之家 結(jié)愛:犀燃燭照 風青陽作品 我的妹妹最近有點怪 聯(lián)盟之最強替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