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個月后的一天,男明星上門了,他經過了強烈的思想斗爭,想著來見見未來的岳父,見見心愛的人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br>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家里是兩個女兒,女明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所以,當他看到那個和姐姐一模一樣的妹妹的時候,他并沒有懷疑,只是,她的肚子好平坦,于是,他自然就問,“我們的孩子呢?”</br> 妹妹很柔弱又梨花帶雨地說道,“我從國內回來,我的爸爸就癱瘓在床了,也說不出來話,這種情況下,我要照顧我爸爸,怎么好意思未婚先孕呢,對不起。”</br> 這種情況,男明星也是能理解的,他很心疼自己的女人,他說自己的戲已經拍完了,要休息一年半載,他想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一起伺候爸爸,小女兒同意了。</br> 但是,小女兒一直沒有同男明星同床。</br> 其實,在男明星初初進家門的時候,小女兒的眼里就有了男明星,男明星長相俊朗,星星眼,身材極好,當男明星的,長相自然差不了,大概姐妹倆的審美也很一樣,姐姐喜歡的,妹妹也喜歡,姐姐曾經得到的,妹妹偏偏要奪過來。</br> 可男明星在家的這些日子,小女兒一直都沒有和他同床,她的解釋是:父親臥病在床,她卻在那邊和男人顛鸞倒鳳,違反人倫,而且,她剛剛打掉了孩子,不能同床,她怕同床了,男明星會忍不住,男明星也理解。</br> 男明星的人品很不錯。</br> 但其實真實的原因是:小女兒從來沒有夫妻生活,是處.女,她怕男明星會看出來,而且,有過性.生活的和沒有的,緊致程度是不一樣的,她很懂,她要俘獲男明星的心,就必須從一開始就不能讓男明星看出來,她要想個辦法,破了自己的處女之身。</br> 有一日,男明星和小女兒坐在沙發上,一起看書的時候,男明星問小女兒,“你耳朵上的痣怎么不見了?”</br> 聽到這里,姜瓷瞬間頭皮發麻。</br> 耳朵上的痣,耳朵上的痣……</br> 南錦屏!</br> 那個人就是南錦屏!</br> 姜瓷想起來了,崔緹曾經跟自己說過南錦屏年輕時候演過的電視劇,就有《綠水》,而且,崔緹給她看的貼畫,年輕的南錦屏,耳朵上有顆痣,可后來,她的耳朵上就沒有了。</br> 姜瓷曾經注意過這個問題,可她也想過,是南錦屏點掉了。</br> 可如今,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根本不是點掉,是換人了。</br> 姜瓷忽然感覺周身發冷,沒想到南錦屏的成長經歷這么坎坷,沒想到她這么扭曲,更沒想到,她李代桃僵,把真正的南錦屏換掉了,她的確不是南錦屏,她不是!</br> 可這一切,跟她有什么關系?姜瓷有些迷茫,縱然心中已經無限靠近那個答案了,可她自己還是不難相信。</br> 那個大女兒的后來如何了?孩子去哪了?男明星呢?</br> 姜瓷急切地想知道答案。</br> “南、錦、屏???”姜瓷試探著說了這三個字。</br> 老人仿佛才從剛才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是啊,南錦屏,確切地說,她本來叫南錦英,后來,她盜取了姐姐的一起,包括名字,明星的身份,男明星的愛慕,既然她盜取了南錦屏這個名字,我們就叫她南錦屏吧,就像今天世人知道的那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