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注意的?驤王不是說過,你說的話等同于圣旨么。現在這種話不敢認了?"
祁煜沉默。祁云出現在世人的眼中,又深得父皇寵愛,這皇位落于誰家,還真不一定。若是祁云一生都隱世,也許他還可以認他這個弟弟。
"本郡主懶得再跟你廢話了。"上官驚鴻掃了一眼又次轉醒的蘇景山,"蘇丞相怎么處理?"
祁煜直接道,"殺了。"
蘇景山滿臉憤怒,是又虛弱又氣惱,"老臣身為一國丞相,國之棟梁,王爺無權直接斬殺老臣。老臣要上奏皇上,驤王濫用私刑,狼子野心,惦記皇位,皇上一定會明察秋毫..."
"你以為你還有面見父皇的機會?"祁煜冰冷的瞳仁中閃過一道嗜血的狠戾,"本王先將你關入獄。左相蘇景山買通'萬象';意圖謀害驚鴻郡主,唆使女兒與野男人茍合珠胎暗結想亂皇室血統,左相因受不了罪責,在獄中'畏罪自殺';,這個結果怎么樣?"
"你想在獄中害死老臣?"蘇景山臉色驚駭,"你不能這樣,這么多人為證,老臣絕對不會自殺的,不會。再說,老臣沒有唆使月兒與野男人茍合,是家丁叛變,沾污了月兒..."不得已,將蘇盈月收買'萬象';時,兩名護送的男家丁見財色起意一事說了遍,"月兒真的是逼不得已才被奸污...在被侮辱的過程中,月兒找時機殺了那兩名下人。"
"那她更該死。"祁煜冷瞳中怒火更熾,"發生此等事,她還豈圖蒙騙,將兩名下人不知誰的野種栽贓給本王,出發點是去買通'萬象';謀害上官驚鴻,她若為保清白當場自盡也罷,你以為說句她被迫,本王就會心慈手軟?"
"王爺,月兒真的是被逼的..."蘇景山還想求情。
祁煜面色鐵青。
"跟他羅嗦個什么勁。蘇景山不自殺,那就他殺。"上官驚鴻從袖袋里取出一卷圣旨攤開扔于地上,圣旨上赫然寫了蘇景山與蘇盈月父女的累累罪行:經查,左丞相之女蘇盈月派人妄圖奸殺前任驤王妃上官驚鴻,左相蘇景山暗中數次派人對上官驚鴻進行謀殺,甚至想買通'萬象';作案,蘇景山身為臣相,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父女更是借下高利巨債。朕盛怒,親批撤蘇景山左丞相一職,將蘇景山與蘇盈月二人斬立決。
蘇景山瞠地瞪大眼,頹然倒回地上,嘴里喃喃,"不可能的!皇上都沒審過老臣,不可能就直接判了老臣的罪!即便你身為郡主,皇上也斷不可能下這樣的圣旨..."
確實。連丞相都沒審就直接殺,她上官驚鴻還沒這樣的信任度,何況,老皇并不喜歡她。其實圣旨是祁云昨晚派人悄悄送來給她的。
燕玄羽微微一笑,"本皇子就說,蘇臣相不過是嘴上叫叫,讓祁煜直接將他就地正法,現下真要就地殺了,他又開始賴皮了,還變成國之棟梁了。東祁國有這類其身不正的'國之害蟲';,還真是早除早好。還是鴻兒有先見之明,斬他的圣旨都準備好了。"
上官驚鴻不想磨滅祁云的暗中相助,"圣旨是祁云給我的。"
燕玄羽僵住。
又是祁云!祁煜眼眸一瞇,冷冰的下命令,"將蘇景山斬了。"
侍衛抽出一把長刀,刀鋒明晃晃地與陽光輝映閃著刺眼的光芒。
丫鬟素兒驚怕地蒙住雙眼,不敢看。
廳內的其他人神色泰然。
蘇景山驚恐懼駭地瞪大雙眼,刀落。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叫痛,腦袋已與脖子分了家,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睜得幾乎要暴出來。
滿地的血腥。
上官驚鴻站起身,"既然事情'處理';完了,本郡主便先行一步。"不等祁煜批準,已然走出大廳,素兒趕忙跟上。
祁煜冷峻的面龐浮起失落。她就這么不愿意在驤王府多呆上一刻。
"鴻兒都走了,本皇子也告辭了。"燕玄羽沒錯過祁煜失落的神色,微微地勾起了唇角。祁煜不失落,他燕玄羽可就要失意啦。
"不送。"祁煜面無表情,又朝下人下令,"把大廳給本王清洗干凈,蘇景山的尸首丟去亂葬崗。"
"是。"下人們應聲。
上官驚鴻乘坐馬車趕上了蘇盈月刑坐的木馬板車,馬車跟在板車后不遠緩緩行走。街道兩旁圍觀的人堵得路幾乎是水泄不通,板車前有侍衛負責專司開道,不然根本沒法通行。
板車前方的一塊牌子上赫然寫滿了蘇氏父女的罪行。
百姓們議論紛紛,人聲嘈雜。
"蘇臣相之女蘇盈月竟然是這種蕩婦!"
"不但是蕩婦,還心腸歹毒,心如蛇蝎,驚鴻郡主曾受了那么多苦,她居然還想派人奸殺驚鴻郡主!真是死一百次也不能贖罪!"
"她好慘..."
"這種人這種下場還算便宜她!"
"蘇盈月聲名溫宛善良,想不到竟是這種淫濫惡毒的婦人!連皇室血統也敢混淆,死不足惜..."
"給我打死蘇盈月這個狠毒的**!"
議論得正起勁的百姓當中不知誰喊了這么一句,一時間,臭雞蛋、爛鴨蛋、咸菜、垃圾、石頭...無數種東西飛砸向蘇盈月。
蘇盈月沒了四肢的身軀本來就是靠繩子綁才能固定在木馬上,被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砸,本就血淋淋的軀體更是不堪入目,頭發上蛋清、爛菜粘作一團。
她斷掉的四肢傷口血似乎已流盡,只有滴把滴落于地上,軀體被砸得東倒西歪,閉著眼,嘴唇干裂,一個雞蛋砸中她的臉,蛋清洗面,與臉上的菜渣混一起,又粘又惡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