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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Chapter 80

    ,葦間風 !
    《葦間風》  因為是頂著太陽一路跑回來的, 喬皙臉上紅撲撲的, 渾身上下都冒著熱氣。
    她吐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是差點走錯方向了。”
    “咦?”江若桐突然指了指她的脖子, “這個你也有?”
    喬皙下意識便反手摸了摸脖子, 然后摸到了那顆白白胖胖的小花生。
    雖然小花生已經在她手里待了好幾天, 但現在還是喬皙第一次認真打量這顆小花生。
    小花生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 觸手溫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小花生外殼上的紋路精致逼真,雕工爐火純青,花生殼上開了一條小縫,露出里面三顆飽滿圓潤的花生,看上去的確可愛極了。
    “好可愛呀。”江若桐伸手摸了摸那顆小花生,隨即放開, “你們家的女孩子都有嗎?我看菀菀也有一個小辣椒。”
    聽到“你們家”這三個字, 喬皙沒來由的便是一陣心虛。
    她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就是借來戴著玩玩。”
    好在江若桐并未再深究下去,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對了, 選課結果出來了, 你快看看自己的課選上沒?”
    附中的夏令營不過短短一個月, 但實行的也是學分制, 每門課的學分在兩到三分之間, 積滿十二分才能拿到結營證書。
    聞言喬皙趕緊登錄上了自己的選課賬號, 發現自己選的五門課中了四門, 唯一掉的那門課是《高中化學實驗》。
    喬皙有些驚訝:“大家都對化學這么感興趣呀?”
    她以為不會有多少人選這門課的, 所以將它放在了志愿的最后。
    “當然不是。”江若桐笑起來,“這門課有三個學分,但學時和兩個學分的課一樣長,而且聽說老師給分也松。”
    喬皙恍然大悟。
    她看了一眼自己選上的那四門課,一共九個學分。
    她還差三個學分,選三學分的課剛好,如果選兩學分的課,那就意味著要選兩門。
    雖然很想多選一些課,但喬皙知道,自己的基礎相較其他同學而言薄弱,尤其是這種興趣課程。
    貪多嚼不爛,五門課是她給自己定的上限,再多的話她恐怕自己應付不來。
    她翻了翻選課系統,發現三學分的課大多都已經滿了課容。
    喬皙的眼睛突然亮了:還剩下一門課,課容量二十,而選課的只有三個人!
    等她再定睛一看,才發現課程名字叫《基礎代數》。
    聽起來很基礎的樣子……為什么沒人選呢?
    喬皙又點進課程頁面看了一眼,發現原來是因為,這門課的學時比其他課多出了快一半,難怪報名的人寥寥。
    不過,對喬皙來說,多上一半的課也好過上兩門課。
    因此,她順利地成為了《基礎代數》這門課的第四名學生。
    ***
    夏令營的課程安排得十分緊密,但因為都是興趣課程,所以大家的壓力并不算大。
    ……除了喬皙。
    在夏令營里上了一周的課,她才終于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同這群新同學之間的差距。
    法語課上,盡管她在語言學習上向來有天賦,可同班的同學大多早在小學時便已經學完了全部的初級課程。
    編程課上,喬皙剛學會打出第一個“hello world”時,大部分同學都已經掌握了好幾種編程語言,甚至有人初中時就已經在全國編程大賽里拿過金牌。
    認識到了目前的自己注定會在很多方面都比不過別人、甚至連中游水平都達不到這個事實后,從來都是尖子生的喬皙,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她從前浪費的時間,好像太多了。
    而唯一令喬皙覺得慶幸的是,她在此時此刻發現這個致命的問題。
    世上絕大多數問題,只有越早發現,才能越早開始改變。
    呼……喬皙輕輕呼出一口氣,推開面前已經看了一整晚的法語課本。
    雖然還是有些吃力,但她今天給自己定下的學習任務好歹算是完成了。
    因為還是假期,除了奧數夏令營在上課的那層樓,其他教學樓都是八點關門,而圖書館是十點閉館,所以學生們大多選擇了來圖書館自習。
    人一多,便容易覺得心浮氣躁。
    喬皙出去打了次水,回到座位后發現自己還是沒心思背單詞,于是索性收拾書包出了自習室。
    圖書館的五路是校史館,人少清靜。
    喬皙之前來過一次,發現電梯背后有一個很隱蔽的小露臺,她在這里背過好幾次單詞,從沒遇見過其他人,清靜又自在。
    天氣好的傍晚,站在這里甚至可以遙遙望見西山。
    不過……才享受了幾分鐘愜意的晚風,喬皙放在書包的手機便低低的震動起來。
    是盛子瑜,喬皙的新室友。
    電話一接起來,便聽見盛子瑜在那頭哇哇大叫:“皙皙!快回宿舍!打麻將三缺一!就差你了!”
    喬皙:“……”
    她的這位新舍友,千好萬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精力太充沛了。
    見她不說話,電話那頭又撒潑耍賴起來:“你不回來的話,我們三個人就坐在你床上等到你回來!”
    喬皙:“……”
    她看一眼手表,已經快九點了,反正她也看不進去書了,不如早點回去。
    于是她答應道:“好。”
    “我們等你!”電話那頭少女的聲音元氣滿滿,“噢對了,你回來的路上順便幫我買一盒雪糕!摸摸大!”
    喬皙笑得溫柔又無奈,“好啦,給你買。”
    只是,等回到宿舍,喬皙才發現宿舍里只有兩個人,盛子瑜和隔壁宿舍的一個女生,林冉冉。
    一見她,盛子瑜先發制人,氣鼓鼓的開口道:“你看!你回來得這么晚,麻將搭子都跑了!”
    好在喬皙已經習慣這位新舍友的行事風格,當下也不生氣,只是將雪糕遞給對方,然后一邊給她順著毛:“那對不起嘛。”
    “沒關系。”盛子瑜嘿嘿笑了兩聲,然后從身后變出了一副撲克牌來,“三個人正好斗地主。”
    喬皙扶住額頭,欲哭無淚,“你……真的不怕老師來查寢嗎?”
    “咦?”盛子瑜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你這個人好奇怪啊,麻將都敢打,還不敢斗地主嗎?”
    喬皙很無力的辯解:“我沒有打麻將……”
    “好啦!”盛子瑜動作迅猛地洗了一遍撲克牌,然后往喬皙手里塞了一張,“快拿牌,別磨嘰!”
    雖然向來很少玩牌,但沒想到喬皙今天一上手就連贏了好幾把,手熱得不得了。
    只是沒過一會兒,盛子瑜就先不干了!
    連輸七把,感覺自己受到了幸運女神的制裁,盛子瑜滿腔委屈的將手里的紙牌一扔,“什么手氣!我不要玩啦!”
    盛子瑜是真的生氣,整個人都已經氣成了一只氣鼓鼓的河豚。
    喬皙忍住笑,一本正經道:“我說了不玩,是你逼我的。”
    盛子瑜愣了兩秒,然后反應過來:“哇!你怎么也和那個明屹一樣算牌!數學好了不起是不是!”
    明屹……
    聽到這個名字,喬皙愣了愣。
    一見盛子瑜吃癟,林冉冉也伸手捏了她的腮幫子,“可以了啊你,明師兄制裁你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有這么多牢騷。”
    說著林冉冉便興致勃勃地同喬皙科普起來——
    原來他們幾家的大人間熟識,還是前幾年過年的時候幾家聚會,盛子瑜他們拉人打牌,結果煩到明屹頭上去了。
    明屹被他們吵得不行,答應了一起玩,但卻是要玩帶賭注的。
    結果就一個下午,明屹將盛子瑜他們幾個剛到手的壓歲錢全都贏走了。
    打那以后,他們這個小圈子里,就再沒人敢叫明屹來打牌了。
    聽到這里,喬皙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真兇殘。
    ***
    同一時刻,八百米外的明屹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手邊的咖啡.因為他剛才的動作被碰倒,半杯咖啡潑出來,全數灑到了旁邊放著的那本書上。
    明屹趕緊將那本書提起來,抖落了幾下,卻是于事無補。
    封面已經被染上了大片的棕褐色,里面的書頁也未能幸免,被浸得半濕,空氣里都彌漫著咖啡的苦味。
    剛才明屹來的時候書就在這兒了,大概是上一個人落在這個露臺的。
    書被咖啡泡成這樣,自然是廢了。
    明屹再次將書提起來看了一眼,大大的“葦間風”三個字印在封面上。
    他上網搜了搜,發現這本書還是八年前出版的,各大網站早就斷貨了。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明屹回過頭,發現來人正是江若桐。
    這里很少會有人來,而這會兒圖書館馬上就要閉館了。
    明屹反應過來,“是你的?”
    江若桐愣了愣,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明屹將那本詩集舉起來,在她面前晃了晃,“抱歉,被我弄臟了。”
    書是已經斷貨了,沒等明屹想出合適的賠償方案,站在他對面的江若桐突然開口了——
    “明師兄,你也喜歡葉芝?這里面你最喜歡哪一首?”
    是明菀。
    明菀今年十四歲,比喬皙小一歲,正在念初三。
    她對家里新來的這個姐姐很好奇,圍著她問東問西:“小喬姐姐,阿姨說以后你就要住在我們家啦!”
    雖然生性活潑,可乍然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里,喬皙還是不免有些畏手畏腳。
    面對這孩子氣的問話,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顯然十分無措。
    可女孩子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她沒有道理沉默。
    想了半天,喬皙只得扁著嘴,悶悶答道:“我也不知道。”
    喬皙說的是實話。
    她是真的不知道。
    從那個被周圍人都稱為“首長”的明伯伯將她從叔叔家接到這里來后,她便對自己未來的命運一無所知。
    從西京到首都,一路上有專人接待,專車專機接送……對于短短時間內接觸到的這一切,喬皙都是陌生而茫然的。
    明菀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她,“劉姨還說,你是從西京來的,你爸爸和我爸爸以前真的是戰友嗎?”
    喬皙想了想,只能答道:“應該是吧。”
    那個明伯伯說他從前和爸爸是戰友,還說當初爸爸為他擋過一次子彈。
    應該是的吧……
    不然這樣一個同她非親非故、卻又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怎么還會專門帶她去商場里買娃娃哄她開心呢?
    “那我就放心啦!”明菀終于長松了一口氣,笑得十分燦爛,“只要你不是我姐姐,我們就可以當好朋友!”
    話一說完,不顧滿頭黑線的喬皙,明菀又“咚咚咚”跑出去,將外面草地上的一只薩摩耶抱進來。
    她揮著薩摩耶的爪子跟喬皙打招呼:“斑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喬姐姐。”
    喬皙從小便喜歡小動物,這會兒乍然見了這么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一顆心都軟得快要融化了。
    她伸手握住薩摩耶的小肉爪,笑得眉眼彎彎,一顆虎牙露出來,“斑比,你好呀。”
    將斑比介紹給了喬皙之后,明菀又拉著她在整棟房子里上上下下轉了一圈。
    明家住的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一樓住的是家里的保姆劉姨,二樓住的則是明家的兄妹倆,明駿夫婦則住在三樓。
    明菀拉著喬皙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又指了指走廊的另一頭,“哥哥的臥室和書房在那邊。”
    說著她吐了吐舌頭,有點委屈:“他可討厭啦,說我吵,都不和我住一邊。”
    喬皙咬住下唇,不知為何,心情突然變得有些忐忑。
    明菀奇怪道:“你怎么了?”
    喬皙垂下了腦袋,聲音有些猶豫:“沒什么啦……”
    明菀卻是個刨根問底的性子:“你到底想說什么啦?”
    到底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心里想到什么,喬皙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你哥哥他……聽起來好兇哦。”
    原本自己吐槽得正歡,可一聽別人說自己哥哥,明菀立刻又不樂意了。
    當即她便大聲反駁道:“才不是!他只是不怎么愛說話,對外人有點兇,但其實對我還是很好的。”
    那這不還是一個意思么?
    喬皙自己就是個外人,那……她覺得菀莞的哥哥聽起來兇巴巴的,似乎也沒錯嘛!
    不過這會兒眼前的小姑娘氣成了只圓滾滾的河豚,似乎一戳就要炸,因此喬皙還是手忙腳亂的安撫她:“喔喔,我說錯了,對不起嘛。”
    ***
    與此同時,三樓臥室里。
    祝心音坐在梳妝臺前,背對著丈夫一言不發。
    明駿站在她身后,愁得眉頭都皺起來。
    妻子向來大方端莊、溫柔賢淑,一向將這個家操持得極好,絕非動輒鬧脾氣耍性子的人。
    正因為此,明駿此刻才更加覺得棘手。
    他硬著頭皮解釋道:“我看這孩子挺老實聽話的,不會給你惹什么幺蛾子的。”
    “這不是她聽不聽話的問題。”祝心音說起話來擲地有聲,“你平白就要帶個大活人回家來,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一聲?你到底還當不當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明駿揉著眉心,無奈道:“你是太太,家里多一個人也累不著你,你平時照看著她點兒就行了,菀菀也是女孩,帶兩個女孩和帶一個女孩不是差不多么?”
    “明駿,你這個人還真是——”祝心音被他氣得厲害,眼圈不知不覺紅了,“你拼事業,我就幫你看顧好大后方。這么些年我幫你把這一兒一女帶到這么大,原來你半點不記得我的好,只以為我當太太呢?行行行,既然你覺得不費心,那以后兒子女兒都你來管,對,還有你帶來的這個戰友女兒,你也一起管了!”
    “哎哎,是我說錯了。”眼見祝心音真的動了怒,明駿趕緊按住她的肩膀哄著,“你帶大這兩個孩子,是不容易。”
    祝心音不吭聲了。
    想了想,明駿只得將她整個身子轉到自己面前來。
    他嘆口氣,“當初要不是皙皙她爸爸幫我擋了那一子彈,我哪兒還有機會回來看你和兒子啊?”
    聽他說起當年的那一樁舊事,祝心音的眼圈再次泛紅了。
    那時她同明駿剛結婚沒幾年,兒子才剛一歲,明駿被部隊派去執行一項危險任務,臨走時還是好好的人,可等到部隊里突然來人接她去西北的醫院時,她再見到的,卻是一個傷痕累累的丈夫。
    所以說,在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明駿全身上下傷得不成了樣子了,可到底是年紀輕底子好,經過三四個月的休養,整個人竟然恢復如初。
    而當初幫他擋了那一子彈的喬立國,因為子彈正中他的右腿膝蓋,膝蓋骨幾乎被震得粉碎。
    從此以后,喬立國的右腿算是廢了,將養了幾個月,然后便匆匆轉業退伍了。
    其實當年在陸戰部隊時,明駿與喬立國是整個集團軍中旗鼓相當的全能兵王,可后來兩人的境遇造化卻大大不同。
    明駿本人出色,后又借著岳家的聲勢步步高升,本人不到五十便被提拔到了大區副的位置上,前途不可限量。
    反觀喬立國,當年退伍轉業后,便被安排進了一家地方事業單位,盡管報酬優渥工作清閑,可于這么一個曾經名震整個集團軍的兵王而言,到底還是屈就了。
    這些年來,對于這個生死與共的兄弟,明駿一直是心懷愧疚的。
    起初他同喬立國之間還有聯系,可到后來,他越升越高,大概是不想被人說是攀附,喬立國便開始有意避著他,直到后來,兩人連最后一點聯系都斷了。
    上個月他們戰友聚會,明駿身居高位之后,本不大參加這種場合,但那次他特意去了,為的就是問一問喬立國的下落。
    這十幾年來,當年的戰友散落在天南海北,后來還是一個已經轉業進了地方的老戰友告訴他,前年他偶然在外面遇見過喬立國一次,那會兒他早已從原單位辭職,下海開了一家外貿公司。
    明駿立刻循跡找去,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原來喬立國在去年就已經因為車禍離世,只留下了喬皙這么一個女兒。
    喬皙的母親早在喬立國負傷退伍那會兒就同他離了婚,留下這么個不滿周歲的女兒。
    這么些年都是這對父女相依為命,等到喬立國去世后,喬皙便沒著沒落的被寄養在了幾個叔伯家里。
    明駿嘆口氣,語氣是滿滿的無奈:“我到的時候,小姑娘跟個乞丐似的,今天在這個伯伯家住兩個月,明天在那個叔叔家住三個月……你說這叫什么事?我能就這樣把她扔在那里?”
    祝心音并不是狠心腸的人,先前鬧脾氣也不過是因為生氣丈夫沒將這事提前知會她而已。
    眼下聽明駿這么一說,她的眼圈立時便紅了。
    她也是有女兒的人,菀莞要是受這樣的委屈,光是想想,她便要心疼死了。
    見妻子的態度終于軟化下來,明駿也終于松了口氣,安慰她道:“皙皙很聽話,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小姑娘看著是挺聽話的。”祝心音憂心忡忡的模樣,“可就是、可就是……”
    想起自己剛才在樓下的那一瞥,小姑娘身姿挺拔,眉目秀麗,白凈臉蛋上的五官姣好,一看便知是個美人胚子。
    小姑娘千好萬好,可就是長得太漂亮了點。
    家里可不只是有菀菀。
    除了菀菀,家里還有個十六歲的半大小子。
    滿懷心思、青春萌動的少男少女共處一個屋檐下,會發生點什么,誰都說不準。
    她這個當母親的,又怎么能放心?
    明駿看出來妻子的擔憂,當下便拍著她的手掌寬慰道:“你放心,你那個兒子你自己還不知道?平時除了那些數學公式,他還對其他什么東西上心過?老沈家的閨女天天追到家里來,他不也沒正眼看過人家嗎?”
    丈夫這樣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想起自家那個長到十五六歲,卻似乎還沒開竅的木頭兒子,祝心音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想了想,她又問:“那小姑娘現在來了,上學的問題你給解決了沒?”
    “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辦了。”明駿拍拍妻子的手背,“就在附中念。”
    將喬皙接過來時他便讓人連帶著將她的戶籍和學籍一并轉了過來,雖然事情還在辦,但能預料到并無太大障礙,等到九月應該能順利入學。
    說起這個,明駿又想起一件事來,“我去接她的時候,中考成績剛出來。”
    他說這話時,臉上神情還帶著一股自豪,于是祝心音更加迷糊了,“所以?”
    “小姑娘成績好,”明駿的語氣里頗有幾分洋洋得意,仿佛比自己的兒子拿了金牌還要高興,“這次她中考呀,全市第三,全區第一!”
    祝心音一聽,驚訝是有一些,但也沒太吃驚。
    畢竟自家兒子從小優秀,她對這些名頭早已經免疫了。
    不過全市第三、全區第一的成績,進A大附中也不算是走后門了。
    長輩們都喜歡聰明懂事的孩子,祝心音也不意外。
    這會兒她看樓下那個乖巧文靜的小姑娘又更加順眼了幾分。
    念及此,她拉著丈夫起身,往房門的方向走,“先下去吧,把她扔在下面那么久,再不下去,她該以為我對她有意見了。”
    夫妻兩人一路走到樓梯口,站在這里正好可以看見樓下客廳,年紀相仿的兩個女孩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圍著家里的斑比,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明駿忍不住笑,然后又回頭對妻子道:“還有她呢。”
    祝心音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明駿看了一眼樓下像只猴子似的躥來躥去的女兒,解釋道:“她哥有什么風吹草動,哪一次不是她先回來打小報告的?有你女兒幫你盯著,你就放心吧。”
    ——可、可是,他看起來真的好兇啊……算、算了吧……實在不想喝那也沒關系,反、反正就算真的感冒了,一周也就該好了吧……
    ——不行不行!感冒很容易會轉成肺炎的!真到那個時候可就糟糕了!
    只是,還沒等喬皙將這無比有力的理由說出來,一旁的明屹就已經伸出手,拿過桌上那杯板藍根,一聲不吭的全數灌下了肚。
    “哇。”喬皙笑起來,下意識就拿出了平時夸獎菀菀的口吻,“真——”
    剛說出了一個字,喬皙立即反應過來,當下便將后面那個“乖”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明屹一臉平靜的抬頭看向她,似乎在等待著她的下文。
    “真……”喬皙憋得一張臉通紅,“真是條好漢。”
    明屹輕咳了一聲,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難得有了一絲極其微弱、不易察覺的笑意。
    喬皙突然發現,大魔王……可能只是一只紙老虎。
    當然,此刻的大魔王是絕料不到眼前這個哭氣包居然有這么大膽的想法。
    盡管之前菀菀在他耳邊念叨了無數遍小喬姐姐的聰明溫柔,但仍不妨礙明屹覺得——
    這個哭氣包,有點蠢乎乎的。
    明屹朝她伸出了手,“糖呢?”
    喬皙:“???”
    剛才她不過腦子說出來的哄小孩的話,他還真的要啊?
    怎么好意思……
    見面前的哭氣包一副蠢蠢欲動想要溜走的模樣,明屹已經搶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攥著少女的手腕,輕輕往前一拉,便將她拉得離自己近了些。
    明屹瞇起眼睛來打量著她,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語氣懶洋洋的:“騙我喝完了藥,就不給糖了是不是?”
    被明屹握住手腕的瞬間,喬皙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身子猛地一顫。
    本應該結結巴巴的哭氣包突然超大聲的吼了一句:“你干嘛啊!”
    下一秒,在明屹略帶幾分錯愕的目光中,喬皙甩開了他的手,幾乎是慌不擇路地奪門而出。
    被獨自留在房間里的明屹頗有幾分莫名。
    這是……生氣了?
    就因為他說她騙人?
    看著是個哭氣包,沒想到脾氣還挺大的。
    明屹這樣想道。
    ***
    明菀推門進來的時候,喬皙還維持著身子趴在床上,整張臉埋在枕頭里的姿勢。
    明菀一看就嚇了一大跳:“小喬姐姐,你不舒服嗎?”
    “……我沒有。”喬皙從床上爬起來,臉上還殘存著幾分可疑的紅暈。
    “最后一盒香草味啦。”明菀遞給她一盒雪糕,笑瞇瞇地開口,“給你吃。”
    “謝謝。”喬皙將雪糕接過來,拆開包裝,挖了小小一勺放進嘴里,終于感覺全身的溫度有所下降。
    “小喬姐姐——”明菀拉長了聲調,語氣里竟有幾分悶悶不樂,“我說過了,你肯定會后悔的。”
    喬皙手上動作一頓,疑惑道:“怎么了?”
    “上次有那么好的機會可以去國家隊試訓,結果你把機會讓給別人了。”明菀鼓著臉頰,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喬皙愣了愣,然后安慰她:“只是一個試訓的機會啦,又沒說一定能進的。”
    就算她真的去了,恐怕連第一關都過不了吧。
    畢竟像江若桐這樣學了那么多年奧數的大神,都在明屹那里鎩羽而歸了呢。
    一聽她這樣說,明菀更加生氣了:“數學這東西是要看天賦的好不好?天賦不行多學十年又怎樣?!”
    喬皙敏銳地察覺到菀菀話中有話,當即便道:“……這不是你不做數學練習冊的理由!”
    隱藏的小小意圖被戳破,明菀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管頭管腳!喬皙皙你好煩!”
    喬皙重新打起精神來:“你做了多少?拿給我檢查。”
    “我說真的啦,”明菀氣鼓鼓的模樣,“誰說人家進不了國家集訓隊?我看她馬上就要進了!”
    看喬皙沒說話,明菀又迅速補充道:“昨天很晚她還問我要哥哥的電話呢,說是哥哥借給她一本書,她有幾個地方看不懂要找哥哥問!”
    “今天哥哥一大早就出去了,誰知道是不是和她一起去上自習了呀!”
    “她這樣天天拉著哥哥給她輔導,進國家隊是遲早的事!你就不學學人家!嗨呀我好氣呀!”
    聽完菀菀這一番話,喬皙愣了愣。
    ……難怪昨晚江若桐說不和她一起上自習,原來是因為她已經和明屹約好了。
    原來……今天一整天,他們倆都在一起上自習啊。
    難怪……外面那么大的雨他都要出去。
    ***
    周一上午有兩節《基礎代數》的課,看著空蕩蕩教室里的其他三人,盛子瑜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好困哦。”
    盛子瑜環顧了一圈,發現除了站在講臺上的戴老師,教室里的四個人,分別是——
    學霸一號,喬皙。
    學霸二號,韓書言。
    學渣一號,沈桑桑。
    學……美少女一號,盛子瑜。
    戴老師站在講臺上唾沫橫飛:“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很難,但是不要灰心,代數學不好是正常,學好了才是變態。學代數,最重要的是開心。老師我向來都是是倡導快樂代數的——”
    喬皙一邊默默地記著筆記,也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同學。
    坐在她旁邊的男生叫韓書言,戴一副細框眼鏡,模樣白凈斯文。
    聽說他在附中初中部的時候成績便常年保持在前三,數理化實力非常強,因為正在準備九月份的奧數省級聯賽,所以他選了這門課。
    至于其他兩人……
    盛子瑜理直氣壯:“反正都是睡覺,在哪里睡不是一樣?”
    而沈桑桑,那個上次同喬皙起了小小沖突的女生,在課上的絕大多數時間,她都是滿臉春心蕩漾的托著腮望向門外。
    盛子瑜悄悄和喬皙咬耳朵:“她在等助教。”
    連戴老師都語重心長道:“沈桑桑同學,別看窗外了,看一眼戴老師吧。”
    頓一頓,戴老師又嘆口氣:“是我讓他別來的……大家體諒一下老師,他坐在教室里我緊張,壓力太大,講不好。”
    雖然大家都沒說那個助教是誰,但……喬皙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五分鐘后,她這預感迅速得到了證實。
    教室的后門被輕輕推開,講臺上的戴老師嘴里磕絆了一下,喬皙轉過頭,看見明屹坐在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坐在前方的沈桑桑從五秒一回頭的狀態變成了將腦袋固定成斜四十五度,深情注視著后方。
    戴老師也明顯開始語無倫次起來,短短三分鐘內重復了二十八次“不對不對等我想想”。
    喬皙悶不吭聲的低頭做著筆記。
    一旁的明屹十分好心的提醒道:“剛剛過去的五分鐘里,他什么知識點都沒講。”
    喬皙咬住下唇,沒有理他,依舊悶不吭聲的低頭涂涂寫寫。
    “瞎寫什么?”一旁的明屹終于忍不住將喬皙壓在手肘下、別停涂寫著的筆記本扯過來。
    果然,筆記本最新一頁上面除了一堆無意義的字符,半點東西都沒有。
    明屹沒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喬皙咬住唇,一言不發的將筆記本從他手里搶回來,“唰”的一下撕掉全是鬼畫符的那一頁,然后將紙團成一團,丟進桌肚里。
    到了這會兒,明屹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今天的哭氣包有點不對勁。
    是被人欺負了?
    明屹掃視了一圈教室里的其他三個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講臺上正在“快樂代數”的戴老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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