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的眼睛一亮,果然最了解他的人是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了。
他抬眸。
她眨了眨眼:“保密。”
然后一下就關(guān)上了門,她靠在門上不停笑了出來,就這么逗逗他,特好玩。
傅景霄的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現(xiàn)在他們還沒復(fù)合,要不然他非要好好教訓(xùn)她不可,現(xiàn)在敢耍他了。
但他心里卻有一絲絲的得意。
這才是她么。
愛玩,不拘束,總是出其不意,少了很多許醫(yī)生的刻意和距離感。
當(dāng)然在許今硯出去的那晚上,他呆在酒店房間里是分分鐘都覺得難熬。
許今硯回到房間里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才下樓去。
白色的保時捷已經(jīng)停在了酒店的門口了。
她剛走到門口,副駕駛的車窗就搖了下來,駕駛座的人朝著她打招呼:“許醫(yī)生,上車吧。”
許今硯低頭,看到了駕駛座上穿著一件駝色羊毛呢大衣,頭發(fā)綰起來,畫著精致妝容,戴著夸張耳飾的女人—傅景云。
中午的時候,傅景云給她發(fā)了微信,問她晚上有沒有安排,想要約她一起喝酒。
她答應(yīng)了。
那天傅景云打電話給傅景霄說要吃飯,傅景霄拒絕了,現(xiàn)在她都直接找了自己,又拒絕,許今硯就太不識抬舉了。
何況一個人直接邀請說喝酒,就說明是把你當(dāng)成自己人,或者親昵的朋友,而不是走客套的關(guān)系。
她微微一笑上了副駕駛座。
“阿霄能把你放走,不容易啊。”傅景云忍不住吐槽自己的弟弟。
許今硯疑惑了一下,然后道:“很奇怪嗎?”
“當(dāng)然,他占有欲很強,當(dāng)然不能把你分享給我了,他不舍得。”傅景云直來直往慣了,直接表達內(nèi)心的想法,然后又停頓了一下,“我是說太多了嗎?”
“沒有,就覺得你們還挺像的。”許今硯從傅景云的身上能看到傅景霄很多的相似,除了容貌還有性格,雖然傅景云更為爽朗,但毒舌這個特性是有遺傳因子在的。
傅景云給了一記白眼:“誰要和他像,出去我們都是互相不認識,這是默契。”
“是嗎?”
“對啊,許醫(yī)生是獨生子吧,所以想象不到,他是我從小打到大,沒有一次贏我的。”傅景云朝著許今硯笑言。
許今硯垂了垂眼眸,嗯了一聲。
畢竟傅景霄這么體弱多病,三天兩頭去醫(yī)院,打不過很正常。
“許醫(yī)生,我這么貿(mào)然找你一起喝酒,你會不習(xí)慣嗎?”傅景云怕她有些不適應(yīng),便先詢問道。
“是景云姐,許醫(yī)生長許醫(yī)生短,讓我都覺得我現(xiàn)在在坐診看病了。”許今硯開玩笑道。
傅景云閉了閉眼,才意識到:“是我不會說話了,那我隨阿霄叫你阿硯吧。”
她應(yīng)。
傅景云把許今硯帶去了京市的一家靜吧。
除了是酒吧以外,還有晚餐的餐食供應(yīng),一般女孩子很多來,傅景云和閨蜜也常來這里玩,比較有情調(diào),又沒有酒吧的喧囂,又可以安安靜靜喝酒暢談。
都是成熟女人了,沒有那種我喝不了酒,我從來不去酒吧的概念,現(xiàn)在喝酒也就是和喝奶茶差不多的一種消遣。
傅景云提早訂了卡座,她是這里的vip,卡座的位置很好,可以看到舞臺上駐唱樂隊在唱歌,又相對門口是隱蔽的。
“想吃什么?”坐下來之后,傅景云問許今硯的意見。
許今硯回:“景云姐做主就行。”
“那就按照我平常的,兩份簡餐,再去拿一瓶我放在這兒的酒醒一下。”
“好的,傅小姐。”服務(wù)生很快就過去準備了。
傅景云說道:“這兒的環(huán)境不錯,喝酒很舒服,餐食做得也可以,我常過來玩,你喜歡的話,我們以后可以過來玩。”
“好。”許今硯應(yīng)了一聲,這種格調(diào),正如傅景云所說,很舒服,駐唱歌手唱著美國鄉(xiāng)村的民謠,清新動人。
很快服務(wù)生送上了餐食,是一份牛排還有一些水果沙拉還有點心,另外還送上了醒好的紅酒。
在酒吧喝紅酒還是挺少見的。
但看著成色就覺得應(yīng)該是挺好的紅酒。
“嘗嘗。”傅景云舉杯。
許今硯和她碰了一下,她抿了一口,葡萄酒的甘甜入口,最后是酒的回甘,喝起來一點都不覺得濃度很高,她輕輕一笑:“好喝。”
傅景云跟著笑:“我挺喜歡的,不過不許告訴阿霄,他要是知道我?guī)銇砗染疲欢〞f我把你帶壞了。”
“我才不和他說。”許今硯勾了勾唇,又切了一塊牛排吃,牛排也是入口即化的口感,她又忍不住喝了一口紅酒,味道特別相配。
“支持你。”傅景云又給她添酒了。
許今硯拿過酒杯咕噥地一下全都喝下去了,這下完全適應(yīng)了酒精的洗禮:“景云姐,你知道嗎?以前是他要和我分手,現(xiàn)在又要和我復(fù)合,你說他是不是很壞,把我扔了又要把我撿回來,我才不要。”
“我支持你,這個人一點都不好。”傅景云陪著許今硯,也喝了好幾杯下肚了。
兩個人臉頰都紅突突的。
“太壞了。”許今硯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像是從腳底心就在冒著熱氣,一直躥到了臉上。
傅景云手托著下巴:“那你就行行好,他這種人擱哪兒都是禍害人間,你就別讓他去禍禍別人了。”
“景云姐,我難過,我難過,我為什么又控制不住開始喜歡他了……”許今硯嗚咽了一聲,趴在了桌上。biqubu.net
傅景云嘀咕:“能喜歡自己想要喜歡的人真好,我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去喜歡。”
“你說周醫(yī)生嗎?”許今硯笑瞇瞇地指著傅景云說。
傅景云突然抬起頭來:“噓,你怎么知道的,這是個秘密,誰都不能說的秘密。”
許今硯點點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是秘密,我不說的。”
兩人你來我往,果然是喝醉酒就能說真話了。
傅景云原本想要和許今硯搞搞好關(guān)系,幫她弟弟搞定許今硯的,結(jié)果自己被套路進去了。
“周醫(yī)生喜歡你,好喜歡的。”
“我注定要辜負他!”
“你在醫(yī)院住院住了幾個晚上,他就在外面的躺椅上坐了幾個晚上,護士說,如果自己躺在里面,有人在外面守著自己,恨不得馬上就嫁了。”許今硯抬起頭,醉言醉語地說道。
傅景云笑著笑著哭了:“我不配……”她以為他回酒店了,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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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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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