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周時嶼醉了,蘇懷鯨笑了,傅景霄哭了。
得虧程康把他們送回房間去。
這一幕放哪里都沒有人信,這是京市貴公子的模樣。
周時嶼的自律性讓他沒有在隔天睡過頭,依舊是準時起床,他看了看時間,剛剛好。
推開房門。
他的人剛走了出去。
長長的走廊上,就聽到了行李箱擦過地板的聲響。
他不由抬起頭,望著聲音的來源。
清晨的陽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套裝,踩著十寸高跟鞋,露出纖細的腳踝。
回來京市已經一段時間了,但遲遲沒有見到。
想不到是在云城得見。
“到了?”周時嶼見她停留在了他隔壁房間的門口,自己已經走了過去。
栗色的波浪卷發已經盤起來,耳邊微微垂落幾縷,沾染著風塵仆仆的味道,眼前的女人,五官立體,明眸皓齒,但臉上帶著一絲冷峻。
她是傅景云。
傅景霄的嫡親姐姐,故而有明顯的傅家基因,膚白貌美并高挑,就連骨子里的冷都有幾分相似。
“是,來辦點事情。”傅景云低了低頭。
周時嶼眼神朝著門口的方向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傅景云應了一聲。
走了兩步,周時嶼又折回來。
傅景云正要關門。
“中午醫院那邊安排了飯局,晚上有空嗎,晚上一起吃飯?”周時嶼躊躇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傅景云還沒回答,周時嶼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阿霄和阿鯨都在云城,一起吃飯,聚聚……”他語無倫次了起來。
“晚上看吧,我可能也有工作要處理。”傅景云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也好,那我就不打擾了。”周時嶼只能轉身,眼里全然是失落。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傅景云走進了房間,她將門合上,人靠在了門背上。
這么急匆匆趕來云城做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
仁合醫院。
許今硯今天到了醫院,在保衛科停留了幾秒鐘,但保衛科的同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是在期待什么嗎?
自欺欺人地笑了笑,然后往醫院里走進去。
剛到了門診門口,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了:“是在找我嗎?”
醫生的工作時間比較早,但傅景霄一堂堂老板,完全不需要早起,但他天天掐點來。
“誰要找你,別自作多情了!”許今硯白了他一眼。
傅景霄將牛奶塞給她:“是我自作多情了,今天的牛奶,記得喝。”
“你……”她舉起牛奶瓶。
他的人就往后退了,朝著她示意:“我走了,明天見。”
這重點是送奶嗎?
是為了每天一早就能看到她。
許今硯望著手里的牛奶,手指撥弄了一下,她不由笑了出來,以前為什么會想到給他送牛奶這件事情呢。
“這么高興呢?”周新是沖進了門診大廳的,直接拍了一下許今硯的后背,“偶像效應?”
“是啦,等下給你看照片,你看完之后也會有這樣的效應的。”許今硯勾了勾唇。
周新扁扁嘴:“誰讓我沒有魏主任這么好的朋友,給我送邀請函。”
“貧嘴。”許今硯的眼神殺過去,“今天想要多背點病例?”
“今天還想進手術室。”周新嘿嘿地笑。
許今硯露出了老母親欣慰的笑:“挺好。”
“許醫生,你這天天有牛奶喝啊?這訂一個月多少錢,要不我也訂一下,省得早上吃早飯麻煩了。”周新的小眼神落在了她的牛奶瓶上。
許今硯將牛奶瓶匆匆放入了包里:“你這種家里都給你備好營養早餐,還羨慕別人。”
“可惜我家沒有哥哥。”
“和你哥哥有什么關系?”
“這樣就名正言順把許醫生帶回我家。”
“什么時候這么貧了,少和科里那些男人混。”許今硯教育。
周新點點頭,像是個乖孩子:“是的,許醫生。”
兩人一起上了消化科。
剛進來,護士臺就在喊了:“許醫生,今天的花還扔嗎?”
“你喜歡你留著吧。”許今硯微笑著回了一句。
“今天許醫生心情這么好。”護士臺的小護士驚訝了,畢竟這花都扔了好多了。
周新輕悠悠地說道:“偶像效應。”
“還八卦呢,來不及了。”許今硯喊了一聲周新。
周新已經飛奔過去跟著許今硯進辦公室了。
護士臺原本空蕩蕩的花瓶被一束勿忘我占領了,在這個蕭瑟的秋天里增添了一絲暖意。
后來許今硯走進走出看到臺子上的勿忘我想:我跟花較勁什么,花又沒有錯。
隨后就去病房查房了。
剛好撞到了從病房里出來的吳斌,吳斌的心情也挺好。
“許醫生,早。”
“昨天的提問風頭很足。”吳斌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挺厲害,他本來也很想去聽這個講座,但他清楚老齊就一張邀請函。
老齊那么看中許今硯,這個肯定留給她。
結果老齊留給了自己。
他收的倒是有些燙手,后來聽說許今硯已經有了邀請函,故而是覺得自己不夠大度了。
“謝謝吳醫生夸獎。”許今硯昨天倒是沒有撞見他。
不過也是因為她的位置太靠前了,可能是魏云其找的云美內部人員,所以位置靠前。
“忙去吧。”
兩人交替而過。
上午就開始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一直到中午才有得到空閑的時間。
許今硯去樓下咖啡廳買了兩杯咖啡,就上神外去了。
魏云其有單獨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
聽到魏云其喊聲,就進去了。
“這個點,怎么來了?”魏云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打擾到你了嗎?”許今硯知道魏云其是不喜歡被打擾的,她其實也是。
魏云其合上病例:“沒有,就下午的手術,還得看一下,瘤的位置不好,太靠近大動脈了,手術風險比較高,我緊張。”
“你這不是緊張,你是在想怎么創傷面小點,什么事情都想盡善盡美,盡力就好,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許今硯將咖啡推到他面前,“喝吧,美式。”毣趣閱
魏云其舉了舉咖啡紙杯:“許醫生說的是,謝謝許醫生厚愛了。”
許今硯從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遞過去:“諾,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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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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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