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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非坑你不可了!

    老龍王擺了擺手,說道:“怎么說起這個來了?!?lt;/br>  回到正題,老龍王說道:“總之陳先生想要找寶貝的話,老夫這可沒有?!?lt;/br>  陳長生回過神來,笑問道:“真沒有還是假沒有?!?lt;/br>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br>  老龍王擺手道:“從來都是老夫坑別人,沒有別人坑老夫的道理?!?lt;/br>  陳長生和煦一笑,看樣子老龍王的寶貝是有不少。</br>  不從他手里套出點東西來,陳長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誰讓這老龍王說話總是說半句,還怪氣人。</br>  “罷了?!?lt;/br>  陳長生道了一句:“陳某便再作打算吧,不過這來也來了,這通天江陳某還未見識過多少呢,正好在這逛逛?!?lt;/br>  老龍王聽后干笑一聲,說道:“陳先生請自便,老夫有些事,便不陪著了?!?lt;/br>  說著,老龍王便起身離開了。</br>  陳長生也沒有攔他,只是笑著對他說道:“改日陳某來龍宮找龍君喝酒?!?lt;/br>  老龍王頓住了步子,訕笑道:“好說好說?!?lt;/br>  一轉(zhuǎn)頭嘴里就嘟囔了起來。</br>  這陳長生絕對是貪圖他的寶貝!</br>  絕對是!</br>  而且照他這意思,恐怕弄不到寶貝就打算一直賴在這里了。</br>  這可如何是好。</br>  老龍王不禁心中一嘆,想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就在龍宮里待著,死不見客就是了。</br>  陳長生起身正要離去。</br>  卻見酒樓的伙計走上前來,攔住了陳長生的去路。</br>  “誒,這位先生,您還沒給錢呢?”</br>  陳長生愣了一下,問道:“方才他沒給錢嗎?”</br>  “不曾給啊?!被镉嬚f道:“先生不是與那位長者同路的嗎?”</br>  陳長生聽后無奈一笑,“這是被擺了一道啊……”</br>  估計老龍王也沒想到,陳長生身上一文錢都拿不出來。</br>  伙計說道:“估計是那位忘了吧,先生您看,不如您將這酒錢給結(jié)了,先生瞧著也不像是缺錢的人,都是小本生意?!?lt;/br>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說道:“可是陳某此番出門并沒有帶銀子出來,你看可不可以先賒著?”</br>  伙計聽后愣了一下,他遲疑了片刻,正要開口,卻是將話給收了回去。</br>  方才走的那位與面前這位瞧著都不像是缺銀子的人,但若真是一位厲害人家的爺,他們也不好得罪。</br>  左右為難之下,伙計說道:“這個,先生不妨等上片刻,小的去尋我家掌柜來?!?lt;/br>  “好。”陳長生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br>  酒樓的掌柜是一位瘦弱的男人,瞧著年紀(jì)不大,一點不像是掌柜的,反而像是伙計。</br>  周掌柜上前拱手道:“鄙人姓周,還未請教先生名諱?!?lt;/br>  “陳某字長生二字?!标愰L生說道:“此番忘帶了銀兩,周掌柜您看可否先賒著,陳某改日來還?!?lt;/br>  周掌柜點頭道:“自然可以,周某自然是信得過先生的人品,只是那一壺酒也不便宜,咱們酒樓也是小本生意,先生不妨壓個什么東西在這?”</br>  陳長生想了想,自己這身上好像也拿不出什么值錢的玩意兒來。</br>  他隨即問道:“不知那酒錢幾何?”</br>  “一兩銀子。”周掌柜說道。</br>  “的確不便宜啊。”</br>  陳長生都沒料到那一壺酒竟值一兩銀子,當(dāng)初兩大壇子秋月釀,也才四兩罷了。</br>  陳長生取下了腰間酒葫蘆,說道:“實話說陳某身上也沒帶什么值錢的物件,唯有這酒葫蘆是隨身之物,您看,可否壓在這里?”</br>  周掌柜看后一時有些為難,這葫蘆怎么看都不值一兩銀子,但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br>  “這…也,也行吧?!?lt;/br>  也只有這樣了,主要還是這位先生瞧著干凈又得體,說話也很是文雅,便信了這一回。</br>  “勞煩周掌柜了。”</br>  陳長生將葫蘆留下之后道:“改日陳某便來贖回葫蘆。”</br>  “陳先生您慢走?!?lt;/br>  周掌柜將其送出了酒樓,見那外面下著大雨,于是便客套了一句:“這么大的雨,先生不妨帶把傘走?”</br>  陳長生頓住了步子,看向周掌柜,笑道:“這怎么好意思呢?”</br>  周掌柜見那先生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想打自己一巴掌。</br>  這下可好,又要折一把傘。</br>  他也不是小氣的人,讓伙計去拿了一把過來。</br>  陳長生接過了傘,說道:“掌柜是個講究人,陳某便不多謝了,待贖回葫蘆的時候,這把傘也會一并送回?!?lt;/br>  周掌柜點頭笑道:“有陳先生這句話就足夠了?!?lt;/br>  陳長生打開了傘,隨即走進了雨中。</br>  周掌柜站在門口望著那走進朦朧細雨中的人。</br>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這破嘴啊……”</br>  伙計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掌柜的,那人真會回來贖這個酒葫蘆嗎?”</br>  “誰說得準(zhǔn)呢。”</br>  周掌柜嘆了口氣,他看向自己手中拿著的酒葫蘆,說道:“應(yīng)該會吧?!?lt;/br>  直覺告訴他,這位先生應(yīng)當(dāng)不是一位不認賬的人。</br>  陳長生出了酒樓之后便打著傘在附近閑逛了起來。</br>  這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油紙扇上噼啪作響,陳長生一時也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只得不停的往前走去。</br>  本欲走進坊中,但抬眼卻見那江邊有著一處亭子,是個避雨的好去處。</br>  陳長生走向了那亭子。</br>  進了亭子后收起了油紙扇,放在了一旁。</br>  陳長生看著那通天江,笑著說道:“原本陳某還想著去別處找找法子,如今看來,是非坑你不可了?!?lt;/br>  不過現(xiàn)如今還是想著如何贖回酒葫蘆為好。</br>  他想起了之前在河口與漁夫釣魚當(dāng)船錢的事情。</br>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說道:“大雨魚兒多,正好時候。”</br>  陳長生看向江邊的竹林,探出雙指,道了一聲:“來。”</br>  一根粗細合適的長竹落入手中,又見陳長生輕輕一點,一抹金光化作絲線纏繞在了長竹上。</br>  陳長生盤坐在那涼亭之中,拋出了魚竿。</br>  江上風(fēng)浪大,亭中雖可避雨,但卻擋不住風(fēng),可當(dāng)陳長生坐下之后,那大風(fēng)便避開了此地。</br>  雨水打在江面上,泛起水霧,入目則是一片朦朧之景,將那江上浪花都遮擋住了。</br>  在那江邊亭中,唯見一位先生盤坐于此,紋絲不動。</br>  手中長竹受風(fēng)雨吹打,亦是沒有半點蕩漾。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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