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痛……”
閆岐笑著推開湯旭,說:“你說要學的。”
“那休息一會嘛……”
“也行,你也練了快一個時辰了。”
閆岐說完這句話,湯旭就倒在他身上,撒了歡兒一樣撒嬌:“哎喲,手疼的厲害,腿也疼,腰也酸……”
“去!”
“真的——”湯旭不撒手。
“點心一會就端上來了。”
“到時候你喂我吃?”湯旭勾唇道,“你喂我?”
“要不要臉了?旁邊還有人看著呢!”
“不就是江流和盡岸嘛,他們都知道的。”
湯旭正掛在閆岐脖子上不下來的時候,江流和盡岸一人兩盤點心就端過來了。
“將軍,就他這樣的,您就喜歡這樣的?”江流翻了個白眼說。
“就你能?”閆岐看他,“你武功退步很大,有什么資格說他?而且他是皇上,你這樣說是大不敬。”
江流被他噎住了,只能嘟囔:“您就是偏心眼兒。”
“我偏的很明顯嗎?”
湯旭得意的笑,朝著江流耀武揚威,“你瞧見沒有?他就是向著我,氣死你!”
“你也收斂些!”閆岐瞪他,“趕緊松手!”
湯旭灰溜溜的松開手,拿了塊點心吃。
“盡岸你也吃啊,”江流毫不客氣的招呼他,“杵在那里干什么。”
“你們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就不吃了。”
江流朝閆岐說:“將軍你看他吧,成天端著個奴才范兒,真沒意思,你快說教說教他!”
閆岐無奈的一笑:“他是宮里的太監,要管也是皇上管,哪輪的上我。”
“他肯定聽你的!”“我聽你的!”
兩人的話一起說出口。
閆岐立馬又瞪了湯旭一眼:“聽什么聽?你就算不是皇帝,都幾歲了,還沒有自己的主見?事事都聽我的,我哪天死了怎么辦?”
一不小心說錯話,原本的劣勢方瞬間扭轉,現在是閆岐要跟湯旭解釋了。
“你就盼著你哪天死給我看是不是?”
“我沒那意思……”
江流可逮著機會看好戲了:“哎,我只見過一物降一物,可沒見過能互相降服的!”
閆岐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就噤若寒蟬,連吃點心都不敢發出點動靜來。
閆將軍在江流的印象里向來是強勢的,哪怕知道湯旭會在閆岐身上用道具,但閆岐的高大形象在他心里巋然不動,但是今日——
“我錯了阿旭,我不該說那種話,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不是故意的?你少解釋,你老是說你錯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就不改!”
江流看的可高興了,腦袋隨著兩個人的對話這邊甩那邊甩,越看越起勁。
眼前的點心吃完了,還沒等他說,盡岸就給他端了另一盤。
“喝點水吧。”
“好嘞。”江流笑著接過茶杯。
那邊兩人正在上演“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的戲碼,江流這里卻盯著盡岸的手,微微皺眉。
“盡岸,我有的時候真不覺得你是個太監,”江流笑著說,“你這手,我剛乍一看還真覺得是個男人的手。”
盡岸一笑,不動聲色的把手收回來,“都是手,能有什么不一樣的。”
“嗯,也是。”江流抬頭看他,“盡岸,你……”
“沒什么的,快吃吧。”
“那是什么?”江流指著他問。
盡岸低頭:“什么?”
江流和他對視良久,笑了笑,說:“沒什么。”
就在江流扭頭去看他們吵架時,盡岸突然握住他的肩膀,低聲道:“別說。”
“我當然不說,我還有很多話想問呢。”
盡岸臉色晦暗的把手縮回去,低下頭。
“我已經不相信你發誓了!根本就沒有用!”湯旭控訴。
閆岐實在沒轍,技術生疏的運用“撒嬌”戰術。
湯旭立馬上套。
“好沒意思,居然這么就結束了,我回去了。”江流站起來說。
閆岐看著他吃光的一盤點心,說:“你別以為在這里就能懈怠,這才幾個月,你的武功就退步這么大,以后我會半個月試你一次,如果連著兩次都沒有上進的話,我可以想法子讓清躍進來代替你,他比你規矩多了。”
盡岸微微抬頭,沒說話。
“將軍!”江流氣的要命,“您就偏心眼兒吧!他什么都不會您都哄著,我這還會呢,您就提這么多要求!”
湯旭得意洋洋:“有本事你讓他也喜歡你呀。”
“你什么都不會你還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