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躲在帷幄后聽朝的太子哥哥也不明了,還問我知不知道原由,我就說,那木牘顯然是陳留郡吏對下臣的指令,讓他們打探其他郡縣田畝丈量的結果。我故意說得大聲了點,結果父皇和滿朝大臣都聽到了,父皇就問我:‘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么又說河南、南陽不可問呢’,我答:‘河南是帝城,多近臣;南陽乃帝鄉,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能核準。’結果父皇當場命虎賁將出列詰問那名官吏,嚇得他馬上說了實話,與我的推論并無二樣。娘,孩兒這回是不是很爭氣?父皇對我大加贊揚……”
“河南……南陽……河南……南陽……南陽……”胸口郁悶得快要透不過氣來,眼前忽明忽暗,終于,我撐不住那股頭重腳輕的眩暈感,人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
“娘――”
耳蝸里嗡嗡作響,在我倒下去的瞬間,我能清晰的聽到劉陽的呼喚,以及隨之而來紛亂的腳步聲。
為什么……為什么之前就沒想明白呢?
“原來你從沒明白過!”
原來你從沒明白過……
從沒明白過!
那樣嚴厲的斥責居然沒有敲醒我的榆木腦袋,原來我真的從沒明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