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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親事

第二天一早,岑大夫人就遣人來請岑三娘:“有位從京城來的客人,想見三娘。”

京城來的?岑三娘第一反應是外祖家來人了。不論外祖父從前如何待她,只要他肯想起自己,她就多了個倚仗。岑三娘迅速地整理了下儀容,帶著許氏和百草去了。

大夫人等在穿堂里,親熱地攜了岑三娘的手去前院。

她穿著淺綠織金的紗裙,戴著金葉子編就的發箍,鬢旁插著數朵酒盅大小的金花鈿子。三寸闊的金黃色綢腰帶系在胸下,勒出豐滿白皙的胸頸。

“許氏,我記得你是李家的陪房對吧?”大夫人笑著問道。

許氏有點激動,欠身答道:“回夫人,奴婢是從長安跟著主母嫁到閬州的。聽說是長安來的,三娘子特意讓奴婢跟去認認。”

“說也奇怪,你娘嫁過來這么些年,也沒見你外祖家來人走動。唉,可憐的孩子,這三年來,你外祖家對你不聞不問的,這會兒怎么突然來人了呢。”大夫人憐惜地看著岑三娘,輕聲嘆息著。

大堂嬸的言下之意是,這幾年照顧她的是岑家三房。

岑三娘聽懂了。大堂嬸是在提醒她別對外祖家的人說不好聽的話。來人總會走的,自己依然寄住在岑家三房。審時度勢,她也不能得罪堂祖母一家。

“還好有堂祖母和兩位堂嬸照顧,不然父親過世時,三娘那一場病好不了,也就跟著去了。”岑三娘附和著,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淚嘩嘩的。

“哎呀,都是嬸嬸不好,又惹你傷心了。高興點,畢竟你外祖家還惦記著你。”大夫人說著從頭上拔了只金花鈿插在了岑三娘髻邊,端詳了幾眼道,“出了孝,別總打扮得這么素凈!”

賺了,這只純金打的花鈿至少值五貫錢呢。多說幾句好聽的,她又沒損失,為什么不說?岑三娘露出了笑容,“謝謝大堂嬸,大堂嬸待三娘真好。”

兩人出了月洞門,進了前院待客的花廳。

落了座,大夫人對下首坐著的年輕公子笑道:“小郎君,三娘來了。”

她端起茶盞,目光在那位年輕郎君和岑三娘之間游走,似想看出兩人之間的關系。

大夫人和岑三娘同時看向許氏。許氏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片刻后搖了搖頭,“奴婢跟著主母來閬州十余年。這位郎君瞧著面生,奴婢不認得。”

聽許氏這樣一說,大夫人也有些明白。來人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許氏離開長安十來年,當年不過幾歲的孩童,自然不認識。

岑三娘默默地脧了空青幾眼。他穿了件墨綠織菱花紋綢圓領深衣,腰間絲絳上系了塊白玉,一只藍底子半新的繡花荷包,相貌清俊,眉宇間英氣勃勃。難道他是自己的表哥?

“您是三娘外祖家的?”大夫人也是這樣想的,試探地開口問道。

空青笑了笑,站起身來朝大夫人一揖,“在下名叫空青。是奉我家主人之命送樣東西給三娘子。”

他從袖中掏出一只匣子,恭敬地遞給岑三娘。

相貌堂堂,穿著一身富家公子的衣裳,居然是個仆從!大夫人一口茶噗地嗆了出來。

“誰上的這種茶?”大夫人將茶盞重重地放下,一副厭惡這種茶水的模樣。

門口垂手站著大夫人的貼身大丫頭,她機靈地回道:“夫人息怒,外院茶水房新來的小廝不知您的喜好。奴婢這就去給您換過。”

大夫人嗯了聲,抽出帕子在嘴角拭了拭,臉上又堆出了笑容,“小哥兒的家主可是三娘的外祖父?”

稱呼從小郎君變成了小哥兒。

空青不以為忤,微微一笑,對大夫人拱了拱手道:“我家主人和三娘子外祖家有些淵源。路過閬州,令小人備禮探望。如今禮已經送到,告辭了。”

“等等!”大夫人斂了笑容,盯著空青淡淡說道,“既然你不是三娘外祖家的人,請問貴主人如何稱呼?我們岑家素來不接來歷不明者的禮。”

仆從的衣著打扮這么講究,其主家身份也非同小可。大夫人不弄清楚,心里不踏實。

“大堂嬸說的有理!”岑三娘也不愿意空青就這樣走了。和外祖家有些淵源,對岑三娘來說,就是可以利用的對象,“就這般受了你家主人的禮,于禮不合。還請告知你家主人名諱。既與外祖家有舊,三娘自當登門拜訪才是。”

空青微笑道:“我家主人名諱不方便告之。主人的行程在下也不方便透露。告辭。”

說罷團團一輯,便要離開。

“百草!”岑三娘給百草使了個眼色。

百草捧著那只匣子攔住了空青,“你拿回去吧,我家三娘子不會收的。”

空青想了想,從袖中拿出一張名刺放在匣子上,“這是閬州刺史的名刺。我家主人不過是對故交的外孫女略表心意罷了。三娘子放心收下便是。”

意思是刺史大人能為他家主人作保?大夫人再不敢攔著空青,堆出了滿臉笑容,“小哥兒莫惱,我是三娘的堂嬸,也是為她著想。”

空青笑了笑,“在下省得。”

見他要走,岑三娘急了。她迅速想出措辭,抱歉地說道:“母親遠嫁后,再沒能回長安。三娘也未在外祖父堂前盡孝……如果你家主人尚在閬州停留幾日的話,我想趕點針線活請他捎給外祖父,可以嗎?”

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急切,空青想起查探到的底細,心里涌出一絲憐意,爽快地應下了,“待我回稟主人之后再給您回話。”

他說完朝岑三娘拱手一禮,徑自辭去。

“這什么人哪!擺這么大的譜!”大夫人說著,看向了許氏。

許氏低頭回道:“回大夫人,奴婢說過了,并不認識。”

大夫人呷了口茶,笑道:“想必是李家老太爺交游甚廣。長安多貴人嘛。不知送了什么給三娘子。”

就算她不問,岑三娘也不打算瞞著。她從百草手里接過那只匣子放在幾上,笑道:“我也好奇得很。”

打開匣子一看,岑三娘倒吸口涼氣。匣子里是支金制的點翠釵。釵身是金包銀,釵頭是兩只栩栩如生的翠蝶。

“這工藝……怕是內造才有吧!”大夫人看著岑三娘手里的點翠釵喃喃說道。

黃金為底,取翠鳥最青綠的羽毛一絲絲粘上。蝶翅輕薄如紙,蝶須以極細的幾股金絲絞纏而成,頂端嵌著兩顆藍寶石。拿在手里,輕輕一動,便似要飛了起來。岑三娘想起了母親李氏那支金銀團花蛾兒釵的工藝。

因有交情,路過閬州看望下故交的外孫女。卻連名諱都不透露,隨手就送出這么一支貴重的點翠釵。岑三娘的外祖家究竟是何來頭?大夫人直截了當地問許氏:“李家老太爺在京中任何職?”

許氏低著頭,額頭沁出點點細汗,“老太爺未曾入仕。”

意思是李家老太爺沒當過官,只是和那送禮的人有些交情。大夫人釋然了,“三娘想給你外祖父做針線,有什么需用的,直接去織造房取便是。”

“多謝大堂嬸。雖不知外祖父的友人是否今日便會離開,三娘先做著,也替母親盡點孝心。”岑三娘中規中矩地答了。

回了院子,關上院門,岑三娘讓百草在樓下守著,帶了許氏上樓。

“三娘子……”許氏一開口,就哽咽了。

岑三娘嘆了口氣,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放到許氏手里,“媽媽坐下說吧。為何一提外祖家,媽媽就緊張?還有,端午那天,六娘說,說母親她……她叫我來問你。”

許氏心頭大震,期期艾艾的,嘴皮張張合合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岑三娘瞧著都替她著急,“媽媽一向爽利,我不是不曉事的人。有什么話照實說。”

許氏漲紅了臉,聲如蚊蚋,“夫人……夫人是私奔!”

岑三娘目瞪口呆,“私奔?你說我娘和我爹是私奔?不是有嫁妝有陪房,怎么可能是私奔?婚書呢?難道沒有官府的婚書?”

“有的。只是……都是后來補的。”終于張開了嘴,許氏原原本本地將故事說給岑三娘聽。

年少的李氏在長安和四房的岑老爺一見鐘情。李老太爺就一個獨女,閬州在他眼里就是鄉下地方,直接將岑老爺請去的媒人打了出去。

李氏勇敢地收拾了細軟,在忠心且強壯的貼身丫頭許氏幫助下翻墻私奔成功。李氏和岑老爺以天為媒以地為憑成了夫妻。

李老太爺帶人在江上追上了兩人的船。小兩口決定跳江殉情。出于對獨女的愛憐,也為了不致蒙羞,李老太爺補了婚書,送了嫁妝和陪房,吐了一口血后拂袖而去。

李氏陷入情愛,又心懷對老父的愧疚數年,終于一場風寒成了引子,病逝。岑老爺癡情不改,一年之后思念成疾,也撒手人寰。

李老太爺雖說成全了女兒,但也氣得吐了血。白發人送黑發人,壓根連多看岑家人一眼的心思都沒有,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岑三娘。所以使了人來抬走嫁妝,和岑家斷了姻親。

“原來如此。”岑三娘終于明白許氏不提外祖家的原因了。

“我外祖父真沒當過官?他怎么認得肯送我點翠釵的貴人?”

許氏狠狠擦了把眼淚,挺起了豐滿的胸,驕傲地說道:“三娘子莫要忘了,你母親姓李。你外祖父雖然沒有爵位沒有入仕,但李氏一族誰人敢小覷?”

大唐李氏是國姓。其中隴西李氏是天底下最出名的門閥,眼下就有一位正當著皇帝呢。岑三娘大汗,“媽媽的意思是,我外祖家和皇帝家是本家來著?”

許氏嚴肅地說道:“正是!你外祖家也出自隴西李氏,只不過是旁支罷了。”

岑三娘再一次目瞪口呆。

可畢竟是隴西李氏的旁支,也不是家族內人人都和皇帝親近,位高權重的。岑三娘眨巴著眼睛只想確認一件事,“意思是哪怕我外祖父沒有爵位也沒當官,也有大把位高權重的親戚熟人是吧?”

許氏用力地點頭,“當今皇上和咱們家同出一脈,拐著彎也沾著親呢!”

好吧,沒想到自己一個孤女,竟然還能和皇帝家沾著親。岑三娘啼笑皆非。不過她總算搞清楚了狀況,就算到了她外祖父這代已經沒落,隴西李氏的血脈仍然清貴無比。

她拿出那只點翠蝴蝶釵給許氏看,“你瞧這工藝和母親那支金銀團花蛾兒釵是不是挺像?”

許氏只瞧了一眼便道:“這兩支釵都是內造之物。三娘子看這釵尾的鈴記。那支蛾兒釵本來就是你外祖父送你母親的生辰禮。”

岑三娘驚訝不己,“啊?外祖父不是照著嫁妝單子把東西都收回去了嗎?為何還留下那支釵?從前你不是說,那是我爹送給我娘的嗎?”

“這是老太爺讓你爹從長安帶回來的,所以夫人才會那么喜歡。”許氏嘆了口氣道,“老太爺沒有拿走這支釵,奴婢因此才有底氣。如果老太太隨意替你定下親事,奴婢便去求老太爺替你作主!”

“覺得他并非對我絕情到底是吧?”岑三娘感慨不己,又問道,“聽說外祖母早去了,外祖父沒有續弦嗎?”

許氏猶豫了下道:“老太爺有繼室。那位繼太夫人膝下有兩位公子。三娘子,奴婢一直琢磨著,老太爺疼夫人,繼太夫人卻不喜歡夫人。老太爺沒接您回去,也是怕你受委屈,你別恨他無情。”

繼室夫人不喜歡母親,所以母親寧愿私奔也不愿聽從繼母替她定親。后來外祖父松了口補了婚書嫁妝,成全了父母,大概也有這樣的原因吧。

岑三娘笑道:“怎么會?外祖父最終還是留了那支釵給我……還給母親補了婚書嫁妝,給了陪嫁,全了母親的顏面,我覺得他挺好。”

許氏松了口氣。

岑三娘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媽媽為何不告訴大夫人我外祖家如何威風?咱們狐假虎威一把,不是挺好的?”

許氏苦笑道:“夫人畢竟……說起來岑李兩家是姻親。三房的二老爺還在長安當著官,如果二老爺有事去求老太爺幫忙,奴婢也不知道老太爺心里怎么想。萬一他仍然恨著岑家人,傷了二老爺的顏面,反而對三娘子不利。”

岑三娘完全理解許氏的心態。一方面覺得外祖父未必對自己全然無情,萬一有什么還想著能求他老人家撐撐腰。另一方面許氏其實也不敢肯定外祖父對自己的態度。

自己一半血緣是李氏,另一半血緣卻是岑氏。外祖父恨著岑氏,沒準兒連自己這個外孫女一并恨上也有可能。父母過世這三年,外祖父不就當自己是不存在的嗎?

“無論如何,外祖父友人的出現對咱們來說都是好事情。我討了個話頭,他會使人來回話。一來二往的,堂祖母一家多少也會顧忌著我還有外祖家撐腰,不至于隨便把我打發了。媽媽將以往三年來給外祖父做的鞋包好,那送釵的人不能幫著帶去長安,也另托人送去。從前咱們沒有送,這會兒不就有現成理由了?外祖父的朋友來看望我,我不表示孝心說不過去呢。希望這六雙鞋能讓外祖父心軟一些,咱們就真的多了條路。我倒不指望他能給我富貴,只是如果有一天他認了我,母親在九泉下也會高興的。”岑三娘結束了和許氏的交談。

許氏神情復雜地看著岑三娘,低聲說道:“三娘子真聰明,竟想得那么深遠。不然也不會每年讓我給老太爺做兩雙鞋。”

岑三娘扮了個怪臉,“我也不想這么聰明的,沒辦法呀對不?”

許氏撲哧一笑,“媽媽將來就指望你了。”

空青的拜訪和送給岑三娘的禮引起了岑府上下的疑慮。岑大夫人轉身回到后院,一五一十地將見面的情形告訴了岑老太太。

“送了支內造工藝的點翠蝶釵,還有刺史大人的名刺……來頭不小啊。”岑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四夫人對神秘來客并不感興趣,她心熱的是范府的家財,“母親,三娘的外祖父會插手她的親事嗎?”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三娘和六娘歲數一樣,還小著呢,不著急。”

“可是范夫人那里……”四夫人心急。

范玉書身體羸弱,一看就是個短命相。岑三娘嫁到范家,要想做范家的女主人,拿到范家的產業,更需要娘家人撐腰,也只能依靠岑家。

如果岑三娘嫁個硬氣的夫家,雖然不會拖累林哥兒,也許還能助林哥兒一把,但是她就不會更多地依靠娘家人了。

四夫人左右思量,都覺得答應范夫人這門親事才能把岑三娘捏在手心里。

大夫人想著范夫人許下的四千貫也有些心動。岑家二老爺和三老爺都在外面做官,俸祿是遠遠不夠的,家里每年都要寄錢去。家里只靠田莊的出息只能維持個收支平衡。岑家清貴,卻沒有多少錢。四千貫彩禮,是一大筆收入呢。

“母親,李老太爺抬走了李氏的嫁妝,一件也沒留給三娘。這三年來也不聞不問的。我看哪,也許也就是他的故交好友路過,念及老友的外孫女孤身一人,便送份禮看望一下。”

大夫人言下之意是就算送禮的人身份貴重,也不過一個過路的而己,李老太爺根本就沒把岑三娘這個外孫女放在心上,用不著顧忌。

老太太看了她倆一眼,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我說過了,三娘還小呢,親事不用著急。”

怎么不著急?范夫人就范玉書一個病弱的兒子,巴不得現在就給他娶妻,開枝散葉。眼下是看上了岑三娘出身閬州岑氏的身份,想和岑家結為姻親,可也保不準范夫人為子嗣計,給兒子娶個大兩三歲的媳婦。

四夫人正要開口,大夫人搶先說道:“母親說的是。等等看吧。”

等什么?四夫人不屑地撇撇嘴,心想你主持中饋倒是不缺錢花。

大夫人轉過頭對四夫人笑,“涼一涼范夫人也好,省得她以為咱們家真差錢呢。”

四夫人有些明白了。讓范夫人等等看,沒準兒她還能再把彩禮加幾成。

大夫人鄙夷地看了眼四夫人,暗罵一聲掉錢眼兒里的蠢貨。她領悟到老太太的別一層意思就不肯明白告訴四夫人了。再等等,看那神秘人離開,回了長安之后,京城的李府會有什么動靜。岑家才好安排岑三娘的婚事。

“說起來三娘外祖家和岑家是姻親,不走動也不好。寫信給老二,讓他去拜訪下李老太爺。”岑老太太淡淡說道。

“是。媳婦這就給二弟妹寫信。”大夫人完全明白老太太的意思。這是要讓二老爺去探探李家的虛實。

李家如果對岑三娘不上心,岑家就用不著顧忌那么多。如果在意岑三娘,那么范家那門親就只能回拒了。四千貫雖然誘人,卻不值得賠上岑家的名聲。

再則,二老爺如果打探到李府只是一般人家,倒也罷了。如果李家勢大,善待岑三娘,岑家和李家多走動,這門姻親還有更好的利用價值。

大夫人為先前自己的短淺目光汗顏,越發佩服老太太老姜彌辣,行事周到。

“范夫人如果前來拜訪,就說我端午累著了不見客,老四媳婦去陪著就是了。范夫人再提親事,就說是我的意思,三娘一來還未及笄,二來……她畢竟是四房的女兒,不過是寄住在咱們家罷了。她的親事也要問問京城她外祖父的意思。”岑老太太說道。

四夫人終于聽懂了,掩唇笑道:“范家不過有幾間鋪子幾畝田,就想娶個高門大戶的媳婦抬身份。三娘就算是個孤女,她還有個在長安的外祖父呢。”

老太太贊許地頜首。

“三娘子!三娘子!”百草進了院子,提起裙子就往樓上跑。

許氏瞪了她一眼,“做什么這么急?三娘子午睡還未起來,吵著她我揭你的皮!”

百草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攀著許氏的胳膊興奮地說道:“媽媽不知道,我在外面看了出好戲。”

許氏正要說話,樓上傳來岑三娘懶洋洋的聲音:“媽媽,百草回來了?”

“三娘子!我回來啦!”

岑三娘穿著件白底撒藍碎花的家常短襦,披散著長發,趿著雙薄底軟鞋慢吞吞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三娘子,我給你梳頭。”許氏放下手里的針線,去拿梳子和頭油。

岑三娘最煩夏天用頭油,趕緊制止,“我又不出門,天熱抹了頭油膩得慌。讓百草給我編根辮子就好。”

許氏只好作罷,嘀咕著往外走去,“門沒栓嚴實,來個人瞧著怎生是好……”

岑三娘飲了口百草遞來的涼茶,笑著對百草說道:“林哥兒使阿富找你出去說什么了?”

百草細細梳著頭發,想起方才那幕,笑得花枝亂顫,“范夫人今日登門來提親了呢,是四夫人接待的。老太太不出面,四夫人不敢答應親事呢。少爺使壞,讓阿富抓了把大錢找街上的小子捉了一口袋螞蚱,悄悄放進范夫人的轎子里了。少爺拉著奴婢躲在巷子里,一盞茶工夫范夫人就出了門,才上轎子就……哈哈哈哈!”

“哎喲!死丫頭,扯著我頭發了!”聽到四夫人沒有馬上答應,岑三娘松了口氣,護著頭發歪著頭嗔道。

百草笑得直不起腰來,干脆松了手,一陣大笑。

岑三娘自己編起辮子,想起那情形也忍不住笑,“林哥兒也不怕被捉個現行,堂祖母讓他屁股開花!”

百草接過岑三娘的辮子用頭繩纏緊實了,咯咯笑道:“少爺機靈著哪,警告奴婢不準笑出聲,自個兒還用手捂著嘴。聽到范夫人在大街上叉腰大罵,拉著奴婢就跑了。倒是阿富那小子,膽小得很,一路哭喪著臉害怕被老太太知道發賣了他。氣得少爺踹了他屁股一腳說:‘范夫人是你主子嗎?你這般難受!你不說百草不說,難道少爺我會去告發自己?豬腦子!’阿富這才不吱聲了。”

岑三娘心里覺得溫暖,“林哥兒還說什么了?”

百草歪著腦袋學岑知林的模樣,“少爺說:‘莫說四千貫,四萬貫彩禮也休想讓我叫范結巴姐夫!’”

岑三娘臉上笑容僵住,喃喃說道:“范家愿出四千貫彩禮啊。”

百草不服氣地撇嘴,“少爺說得對,四萬貫咱們也不稀罕。”

“我是不稀罕,可有人稀罕。”岑三娘嘆了口氣,看到百草杏眼圓瞪,趕緊又叮囑她一句,“你這些天多去走動走動,探探口風。別張嘴胡說,聽到沒?”

百草的神情漸漸變得驚慌,“三娘子,她們……她們真的想把你許給范家少爺嗎?”

“所以讓你多去探探口風嘛。記著,不管府里傳出什么風聲,你聽著回來稟我就是,別沖動和人家拌嘴。”岑三娘板起了臉。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見岑三娘斂了笑容,百草壓下心里的害怕和憤怒,認真地回道。

這時院門口傳來許氏的聲音,“大日頭的,田媽媽怎么來了?”

岑三娘無奈地轉身上樓,“我去換件衣裳。給田媽媽端碗涼茶請她歇著。”

岑三娘上樓換衣裳,樓下傳來田媽媽的聲音,“那位京城來的小哥兒又來了,留了話。老太太囑我來告訴三娘子一聲,收拾好給親家老太爺的活計,讓奴婢陪三娘走一趟。”

正害怕堂祖母應下范家的親事,就來了貴人相助。岑三娘大喜,迅速換了衣裳下樓。

束腰圓桌上擺著六雙鞋,千層鞋底針腳細密,雪白的鞋幫子,黑色的緞子鞋面用同色繡線繡著卷云紋、蝙蝠等圖案。

岑三娘每一雙都拿到手里細細看過,又請田媽媽看了,拿了塊包袱皮裹了,笑道:“明兒就勞煩田媽媽陪我走一趟了。”

田媽媽就說了出門的時間,笑吟吟地又接了個裝著賞錢的荷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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