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后,方毅先喝了一杯涼水,越想這事就越有門。
魚要浮出水面了。
田銳做了飯菜,端到桌子上:“大爺,您洗手了么?該吃飯了,奴家好好伺候您用膳?!?/p>
“?。縿e這樣,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哼!這就受寵若驚了???你之前不一直這樣么,天天都等著我給你做飯。我一個千金小姐,被你活生生變成了個村婦。用你們的話來說,我現在就是個婆娘了?!?/p>
方毅:“哈哈哈!入鄉(xiāng)隨俗嘛,誰讓你愿意嫁給我呢?!?/p>
“剛才李姐來了電話,她要來看我,今天晚上,來咱們村,就住在家里。晚上你得給我撐足了面子,多陪李姐喝幾杯。”
“你喝就行了唄,我還有事呢。”
“那不行,我是我,你是你。你想讓我在李姐面前沒面子啊,人家大老遠的來了,我們就得一起陪著。你有什么要緊事?”
方毅:“還真有要緊事,現在跟你說不清楚,今天晚上,應該可以見分曉?!?/p>
田銳怒了,雙手叉腰,真成了潑婦:“不行!必須留下!”
“聽話,今天是非常時期,等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多陪陪你,咱們造個小人?!?/p>
“滾一邊去,色鬼?!?/p>
我/靠,跟自己老婆色,還算色鬼么,這是哪家的王法。
電話響了,田銳接通:“喂?李姐,你上車了么?哦……已經在路上了啊,行行行。我去鎮(zhèn)上接你,不能讓你走著下來?!?/p>
掛斷電話,田銳摘掉圍裙:“你給我記好了啊,我現在去等著接她,你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別什么事都指望我來做?!?/p>
“哦,盡量吧?!?/p>
“不是盡量,是一定!”
方毅把家里大致的收拾了一下,沒在家待著,去找徐大力了,今天晚上,有重頭戲,他能感覺的到。
徐大力聽說了方毅去找徐有慶的事,沒覺得這里頭有問題。
“方大夫,你是說,他今天晚上會有異動?”
方毅:“我跟說,明天一早有人來幫忙拆遷,他非常緊張,左右推拖,說不用了。我都說不要他花錢了,他還是拒絕的,我要給他看病,他也不肯。這是正常人的行為?”
徐大力細想一下:“你別說,還真是啊。那么他的房子就有問題了,那么老的一個房子,難不成還是金元寶?我想不通?!?/p>
“現在說這些多余,晚上就清楚了?!?/p>
徐大力突然拍案:“哦!他要真是這個探子,房子不讓動,會不會家里真藏著寶貝,藏著金子?”
“那你說,金子能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p>
“地窖!”
方毅:“地窖?”
“是啊,要是能放金子,不被人發(fā)現的地方,只有地窖了。過去這個地窖是藏酒的,現在沒用了?!?/p>
當然,地窖里頭藏金子,也只是一種猜測。
幾個小時以后,就是傍晚了,山上的人也都下來了,金子多,所以來了二三十個人。
方毅和徐大力在不遠處貓著,那個孤零零的房子,沒亮燈,烏黑烏黑的。
山上來人沒進村,他們要等,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才會過來。
徐大力被蚊子咬的難受:“唉,方大夫,要是今天晚上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是不是就能證明徐有慶是清白的了?”
這個問題,方毅無法回答,因為他幾乎可以肯定,晚上必定出事。
他也知道,徐大力跟徐有慶是本家兄弟,兄弟之間,面子上過不去。
電話響了,是田銳打來的,火急火燎。
“方毅!干嘛呢!人呢?!”
“哦,我在外頭有點事,你們先吃?!?/p>
“不行!李姐在這邊呢,等著你過來陪酒呢。還帶了不少好吃的,你是男主人,哪有一家之主不陪客,讓我這個女人來呸的。”
方毅:“哎喲,你們是閨蜜嘛,何必分的那么清楚?!?/p>
“你!”
家中,李姐壓著田銳的手臂:“算了算了,他在外頭有事,你就別耽誤他了。男人嘛,不像咱們女人,這么休閑。方毅人挺好的,肯定是被什么事給絆住了。體諒一下。”
田銳氣呼呼的喝了兩口酒:“真是受不了,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p>
“哎呀,我也不是外人嘛。晚上在你這里住,方便么?”
“可以,咱們姐妹兩個人住在一起,睡一張床?!?/p>
“還是算了,你們小夫妻,夜里有的是事情可做,我就不摻合了,我單獨睡吧?!?/p>
田銳:“那,你就睡東屋,我和方毅睡在西屋。你是客人,不能委屈了你。下次你再來我這兒的話,肯定讓你看到新房子?!?/p>
“是嘛,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田銳啊,你跟方毅在一起也不少時間了,怎么沒懷上呢?他醫(yī)術那么好,你們不會還沒睡在一起吧?”
那可不是,天天睡一張床,只是方毅滿腦子都是村里的發(fā)展,很少碰她。
田銳想,這種夫妻之間的隱私,也不好對別人講,怪不好意思的。
李姐:“臉紅啦?這有什么,我跟你的關系,用得著避諱么。跟姐說說,方毅那方面本事怎么樣?能不能讓你舒服?!?/p>
“嘖!哎呀,李姐,越說越不正經了,別這樣,搞的我有多浪似的。”
“男歡女/愛,算什么浪,人之常情嘛,你們是夫妻,還怕對人說?!?/p>
“姐,既然你提到了,我就告訴你,方毅太能折騰,一次我就腿軟,第二天都沒法下地。我是喜歡他,想那事,但也害怕?!?/p>
李姐要笑噴了:“哈哈哈!真看不出來,你還撿到個金鑲玉了啊?!?/p>
轉眼,天就黑了。
徐有慶在后門等著來人,用手電筒打信號,讓那邊的人過來。
他們接到的指令是午夜時間,現在還沒到點,還是再等等為好。
樹蔭后頭,方毅說:“看見沒?徐有慶在打手電筒,這是給什么人發(fā)信號呢,還真讓我給說著了?!?/p>
“他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p>
“利字當頭,沒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再等等,看來了多少人?!?/p>
徐大力:“方大夫,我去村里喊人吧,找村/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