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過我 !
第一百一十九章:哲希不是我的孩子 周六,兩人回了老宅,蘇皖韻關心的事情永遠只有一個,秦挽歌十分心虛的捂著肚子回答了老太太的問題,并安慰了她。
周日,兩人去了哲希那兒。
此次去哲希那兒的目的是——搬家。
茗香灣這邊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是時候讓哲希住過來。
哲希對此很高興,高興到收到這個消息的當晚一夜沒合眼,導致第二天上課遭到了同學們的無情嘲笑。
請了搬家公司,半天的功夫就搬了過來,連著老管家約翰也一起到了這邊。
茗香灣一下子熱鬧了不少。
秦挽歌很開心,江衍......很不滿。
不滿的原因主要是:江哲希搶了他的女人。
秦挽歌不再單獨屬于他一個人,晚上要三個人一起睡,他再也無法正大光明的吃小嬌妻的豆腐。
于是,翌日,放學時段,江衍親自去小學接了江哲希放學,并把他帶到了甜品店,進行談判。
江哲希吃完第一個提拉米蘇后,談判正式開始。
江衍雙手交叉,置于桌面,神色清冷:“我建議從今天開始晚上你自己一個人睡。”
“可是人家好怕怕。”小哲希垂著頭對對手指。
“你是男人,以后不要讓我從你嘴里聽到人家、好怕怕這種詞。”
“可是爸爸,我真的不敢一個人睡。”
“之前在別墅你也是一個人。”
“我有花花。”
“現在你可以繼續抱著你的花花一起睡。”
小哲希很認真的看著他:“可是阿歌比花花更溫暖。”
江衍面色凜然,頓了幾秒,他偏頭:“我再說一遍,阿歌是我的。”
“可阿歌很愿意跟我一起睡。”
“那你去告訴她,你想一個人睡。”
“可是我并不想一個人睡。”
“......”
江衍有些頭疼的扶額:“只要你肯一個人睡,你可以提任何意見,但是,如果你不能一個人睡,我就沒收你所有的玩具和游戲卡。”
“爸爸,這不公平......”
“我的話就是公平。”
“意思是不管怎么樣我都要一個人睡咯?”
“就是這樣。”
小哲希癟著嘴,很不開心的樣子。
江衍的心口微微動了動:“我不是故意要趕你走,而是,我準備給你生個弟弟或妹妹。”
生個弟弟妹妹,他就不會這么孤單了吧。
雖然還是不開心,但小哲希還是點了點頭:“那爸爸你抓緊時間快點兒生。”
“我會的......”
“對了,爸爸,我看中了一款......”
“買!”只要老婆還是他的,什么都好說。
當晚,小哲希就領著花花移居到了隔壁,秦挽歌跟過去抱住小哲希:“是不是你爸爸又跟你說了什么?別怕,你跟阿歌說。”
“沒有,是我覺得自己長大了,可以一個人睡了。”
“真的?”
他可以說假的嗎?
江哲希眨巴了眨巴黒梭梭的眼睛,一頭扎進秦挽歌懷里:“阿歌你要快點給我生個弟弟妹妹,這樣我就不孤單了。”
秦挽歌老臉一紅。
“你們在做什么?”江衍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居高臨下的望著兩人,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他死死的盯著小嬌妻的胸口,那是他的專有領地,別的男人怎么能碰?就算是江哲希也不行!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拉過秦挽歌:“該回去睡覺了。”
“......”秦挽歌有些無語的看他一眼,這是又生氣了?怎么連小孩子的醋都吃?簡直是個行走的醋缸!
“小哲希晚安。”她扭過頭沖小哲希甜甜笑了一下。
“阿歌晚安,爸爸......晚安。”
江衍一言不發,轉身。
秦挽歌很不滿,她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壓低聲音:“沒有晚安吻連晚安都不能說嗎?你是怎么當爸爸的?跟哲希說晚安。”
沉默。
“不說今晚分房......”
“我說。”
江衍終于回過頭,很嚴肅的看著小哲希:“晚安。”
兩人緩緩走出臥室,秦挽歌聽到小哲希歡呼一聲撲倒在床上。
回到臥室,江衍意欲脫衣服,秦挽歌按住他的手:“江衍,我們談談。”
她神色很認真,江衍看了她幾秒:“好。”
“江衍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孩子?”秦挽歌開門見山。
江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視線落在她面上,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沒有。”
“既然不是不喜歡,為什么對哲希這么冷淡?如果你對小孩兒都是這種態度,我覺得咱們不適合要小孩兒。”沒有小孩兒會喜歡冰塊爸爸。
江衍忽然垂下頭,那被長睫遮住的眼底浮現出些許漠然,然后秦挽歌就聽到他淡漠的聲音,一字一句:“哲希不是我的孩子。”
納尼?
秦挽歌震驚了。
“不是你跟你前女友的?”
“不是。”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這件事?”
“他兩歲那年。”
所有的一切都如抽絲剝繭一般清晰開來,秦挽歌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敢置信:“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對他這么冷淡?”
江衍沒說話。
秦挽歌又問:“那哲希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
秦挽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氣氛一陣尷尬,她忽然不知該說什么好。
她從來沒想過哲希竟然不是江衍的兒子,養自己的女人跟別人生的兒子,別說是江衍,就是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大概都會心有芥蒂,更何況是江衍這樣驕傲的男人,自己深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生孩子......那應當是致命的打擊了。
難為他這些年把哲希留在身邊了。
可哲希又何嘗不可憐。
良久,秦挽歌面色認真的抬眸,對上江衍有些過分冷漠的眼:“阿衍,孩子是無辜的。”
回答她的是沉默。
秦挽歌大抵能明白他此刻的心境,可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或許這件事是你心里一個解不開的結,但是,答應我,試著去接受哲希好嗎?”她微微前傾,湊上前來,一雙眼眸清湛的望進他的眼底。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聽到江衍的回答:“好,為了你我愿意試試。”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六月。
秦挽歌迎來了屬于自己的畢業季。
大學四年,好像只是漫長的一眨眼,仿若昨天她還是站在校門口那個不知所措的青澀小姑娘,今天,她已經褪去所有青春的棱角,泯滅在這匆匆眾生里。
再進校園,恍若隔世。
同宿舍的人難得聚齊,大家相約一起去學校外的小店吃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到令人心酸。
拉開啤酒罐的一瞬間,泡沫四溢,杯酒交錯間,隱約有誰提起曾經年少無知的趣事,笑著笑著,眼淚便掉下來。
沒有人可以永遠留在原地,也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一別,東奔西走,再見怕是經年之后。
學校外的小店里,熱氣騰騰的火鍋蒸汽里,跳動的光斑迷糊了所有人的臉,千言萬語,最后匯成一句珍重。
辦了離校手續,領了畢業證,便再也不是這個地方的學生。
拎著行李箱離校那天,她在學校的香樟樹下看到了顧景笙,頭頂的香樟樹依舊開的那樣茂密,一如從前,可她知道,她不再是從前的秦挽歌,他也不再是從前的顧景笙。
那些曾有過的美好,風和雪花知道就好。
他們終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這一刻,她心里沒有遺憾,沒有惋惜,有的只是釋然和恬淡。
她無聲對他說再見,轉身朝著反方向走去。
站在校門口,看著曾安放了她四年青春的地方,百感交集。
這里埋葬了她的淚,她的笑,也埋葬了她的悲,她的苦。
這四年,她一步一步走出曾經不堪的過去,一步一步走向未來的美好,褪去滿身的傷疤,跌跌撞撞,卻也破繭成蝶,成為全新的自己。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來接你?”正沉浸在感動中,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眼前人正是讓她感動的心上人。
秦挽歌笑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大總裁,這會兒你應該在開會吧。”
“開會哪有接你重要。”江衍一步一步走過來,從她手里接過行李箱:“走吧,老婆。”
秦挽歌站在陽光下瞇眼看著他,要說這四年她最大的收獲,還是江衍啊。
托他的福,還沒畢業她就是豪門太太了呢,這么大成就,她也算是人生贏家了吧。
秦挽歌勾唇,最后看一眼待了四年的學校,沒有一絲留戀的轉身。
再見,過去。
你好,未來。
―――――
一個月后。
剛剛回家,秦挽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是秦挽歌秦小姐嗎?樓下有你快遞。”電話那端快遞小哥的聲音有些焦急。
快遞?她最近沒再網上買東西啊。
秦挽歌一愣:“您搞錯了吧,我沒快遞。”
“沒錯,就是你,快點兒下來取啊。”
“喂......”秦挽歌還要說些什么,電話那端卻只剩下一陣忙音,快遞小歌掐斷了電話。
好吧,她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很心急的快遞小哥。
雖然她不記得又在網上買什么東西,不過,說不定是有人給她寄東西了呢。
這么想著,秦挽歌歡快的下了樓。
四下尋找許久,卻找不到快遞小哥的位置,她摸出手機給快遞小哥打電話。
在快遞小哥的指引下,十分艱辛的,她在一個偏僻的小角落里看到了快遞小哥的身影。
她不太懂,為什么快遞小哥要找這么個偏僻的地方讓她取快遞,這里四下無人,冷風陣陣,看起來是個殺人分尸的好地點。
“秦小姐?”快遞小哥的聲音打斷了她豐富的內心戲。
秦挽歌猛地回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哦,是我。”
“你的快遞,簽收一下。”快遞小哥遞過一個包裹來。
秦挽歌掃他一眼,不過他戴著紅色棒球帽,帽檐壓的很低,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只看到一個有些尖的下巴。
她接過包裹,正要簽字,愣了。
不對啊,這名字,不是她的。
她把包裹遞回去,把那名字指給快遞小哥:“喏,不是秦挽歌,是秦晚歌。”
快遞小哥一看:“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你們名字很像,而且,電話號碼也很像,抱歉,打擾了。”
秦挽歌剛要擺擺手說沒關系,那快遞小哥就飛快的騎著四輪車揚長而去。
她站在原地皺了皺眉頭,她看起來有這么可怕?
幾秒,撇唇,毫不在意的上樓。
把手機隨手扔在客廳的沙發上,上樓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看到了剛剛回來的江衍。
“今天怎么這么晚?”
江衍一把抱起她,垂眸,一雙黑眸含著笑看著她:“想我了?”
“......”每天都待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想毛啊。
江衍徑直把她放在大床上,俯下身來,秦挽歌抬手抵在他胸口:“又來?”
某男側目看一眼掛在墻上的吊鐘,面不改色道:“現在是九點四十,距離上一次做,愛已經過去二十五個小時零七分。”
秦挽歌不可思議道:“你每天就記著些這?”
“我還記著你答應我今天用后入式。”
秦挽歌無力捂臉,她到底嫁給了一個怎樣的禽獸啊!
某男拿開她的手:“你擋著我親了。”
“......”
江衍的俊臉一寸一寸貼近過來,幾乎已經是鼻尖抵著鼻尖,他的薄唇距她飽滿的唇瓣只剩下0.5厘米的距離。
就在彼時,很給力的,江衍的手機響了。
他無動于衷,繼續前進,直至薄唇完全和秦挽歌的貼合。
床頭柜上,手機卻還在不知疲倦的響著,跟打了興奮劑似得。
在這聒噪的環境下秦挽歌實在無法跟某禽獸一樣心無旁騖的繼續接吻,她偏頭躲開他,抬手擋在自己的唇瓣:“去接電話。”
四目相對,江衍散發著幽光的眼眸好似要將她吞沒,許久,才捏了一下她的臉蛋,不甘心的起身:“等著。”
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被掐斷,戛然而止。
江衍一手拿著手機,狹長的眼帶著危險在秦挽歌姣好的身形來回流連,幾秒后,卻見他神情一變,瞳孔猛地一縮:“什么?醫院?”
江衍掛斷電話,面色肅然的拿了車鑰匙往出走。
“發生什么事了?”秦挽歌斂了笑意從床上坐起來。
“這件事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我回頭再跟你解釋。”江衍只匆匆回了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驅車至醫院。
徑直找到手術室。
有護士步履匆忙的端了血漿和一些不知名的藥物從他身側擦肩而過。
“里面的病人什么情況?”江衍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前去,問。
“你是病人家屬?”小護士腳步一頓。
江衍遲疑幾秒,點頭。
“病人頭部遭受撞擊,有輕微顱內出血狀況,正在手術,請您耐心等待。”小護士簡潔明了的說明情況,端著托盤走進手術室。
聽起來,似乎挺嚴重。
不過,這次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人為的話,又是誰做的?
奶奶?
沒有理由,蔣欣然已經被送離茗香灣多日,根本影響不到他跟秦挽歌的生活,奶娘沒有這么做的動機。
那便是意外。
江衍倚在走廊的長臂,視線在手術室緊閉的大門上徘徊,神色有些疲憊。
須臾之后,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回眸,凌霄正大步的跑過來,神色焦急,氣喘吁吁。
他在江衍身前站立,大口喘氣,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汗,他看一眼手術室的方向,斷斷續續的問:“里,里面情形怎么樣了?”
“顱內有出血,正在手術。”
凌霄神色一震,隨即垂下頭,面上盡是懊悔之色。
良久,他轉身,重重的靠在墻壁,跟江衍并排,爾后仰起頭閉上眼睛,緊緊抿住唇瓣,冷白的燈光下,他的羽睫在劇烈顫抖。
“怎么不看好她?”江衍看向他。
“今天約莫傍晚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說是要見一個人,我本來是要陪她一起出來,可她拒絕了我,正好,當時老頭子打電話找我說有些事,我就去了,結果......”他睜開眼,眸底盡是愧疚和擔憂。
見一個人?
為什么不讓凌霄陪同?
這個人究竟是誰?
江衍視線重新轉向手術室,眼底變得幽深。
手術完畢是在一個小時候。
醫生率先走了出來,江衍和凌霄猛然回神,迎了上去。
醫生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誰是病人家屬?”
江衍和凌霄對視一眼,須臾,凌霄上前一步:“我。”
“好,你跟我來一趟。”
蔣欣然隨后被推出手術室,轉移到普通病房。
手術雖然已經完畢,但她仍處在昏迷中。
江衍坐在病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眼底是猜測,是探究。
他想知道,蔣欣然要見的人究竟是誰?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她醒來才能揭曉。
―――――
主治醫生辦公室。
凌霄在醫生對面坐下,面色焦急:“醫生,她怎么樣了?顱內出血很嚴重嗎?”
醫生搖搖頭:“顱內出血只是因為撞擊導致的輕微出血,這個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病人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今天若不是送來的及時,她腹中的孩子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你是他的丈夫嗎?怎么這么不小心?”
“一個多月的身孕?”凌霄不敢置信。
“沒錯,你不知道?”
凌霄微微怔了一怔,才道:“她還沒告訴我。”
“不管怎么說,病人腹中的胎兒算是保住了,不過這次車禍動了胎氣,她隨手有可能會滑胎,從今天起,你要小心照顧。”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凌霄百感交集,欣然居然有孩子了,她懷了他的骨肉,他就要當爸爸了!
這在他二十八年的人生里看起來像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他從未想過跟哪個女人共同孕育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愛情結晶,他甚至不怎么喜歡小孩兒,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內心卻勇氣一股難以名狀的喜悅。
那種直搗內心深處的喜悅,幾乎讓他欣喜到不知所措。
可喜悅過后,卻有一種后怕的情緒慢慢涌上來,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孩子隨著這場車禍沒了,他會怎樣?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個孩子,他很想要。
“一個多月的身孕?”凌霄不敢置信。
“沒錯,你不知道?”
凌霄微微怔了一怔,才道:“她還沒告訴我。”
“不管怎么說,病人腹中的胎兒算是保住了,不過這次車禍動了胎氣,她隨手有可能會滑胎,從今天起,你要小心照顧。”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凌霄百感交集,欣然居然有孩子了,她懷了他的骨肉,他就要當爸爸了!
這在他二十八年的人生里看起來像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他從未想過跟哪個女人共同孕育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愛情結晶,他甚至不怎么喜歡小孩兒,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內心卻勇氣一股難以名狀的喜悅。
那種直搗內心深處的喜悅,幾乎讓他欣喜到不知所措。
可喜悅過后,卻有一種后怕的情緒慢慢涌上來,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孩子隨著這場車禍沒了,他會怎樣?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個孩子,他很想要。